只是當見到房間內的場景時,所有人都露出了一模一樣仿佛復制粘貼般的恐慌表情。
屋內根本不像是正常的團地屋,而像是什么古埃及干尸展覽,一具又一具只剩下皮包骨的尸骸七零八落的散在房間內。
從身上穿著的剪裁改過的服裝上看,能觀察出這些干尸在生前大都是高中生。
晚風從天邊吹入屋內,微微帶起干尸的衣角。
一名膽小的警察從愣神中回醒了過來,他張開雙手捂著臉頰,放聲尖叫:“啊啊啊!!!”
…………
一小時后。
這一處位于弘道町的團地罕見的熱鬧起來。
從警視廳本部派來的警車停駐在團地路邊,一條又一條黃色的警戒線從樓宇的這一頭拉倒另一頭。
不知有多少名警察被命令在團地周圍的路口嚴加看管。
不是為了別的,只為阻攔那些已經上了頭的記者。
禮崩樂壞的年代不光體現在治安上,新聞媒體也是同樣。
就在幾年前,日本新聞界發生了‘最大最絕望事件’。
幾十號記者在永野一男的家門口強勢圍觀了永野一男被人痛苦慘叫砍殺的畫面。
兩名男子砸窗進入了永野一男的家中,抄起其家中收藏的陸軍軍刀將永野一男連砍十余刀,硬生生將一張臉砍成了麻風病人的臉。
而且這還是電視直播,因為正好發生在學生放學的下午四五點鐘,所以全國不少孩童少年都看到了沖擊性的畫面。
負責直播的電視臺也不是什么地方性的小電視臺,其中甚至包括了NHK,基本等于華國的中央電視臺的地位。
“咔擦,咔擦。”
這些記者們被警察攔在公寓樓外,手中的相機卻是絲毫不停的進行拍攝著,也不知道這樣拍攝能拍攝到些什么。
“警官,聽說發生了超惡性的殺人案對嗎?”
“據說有超過十人喪生?”
“死亡者好像還都只是高中生而已,樓上樓下的鄰居也都聽到了慘叫聲。”
面對這些記者們的提問,負責當人墻的警察不發一言。
況且就算是他們想說,自己也絲毫不了解公寓樓里到底發生了什么,反倒是這些記者們從警視廳的內鬼中得到了消息,一個個的比一般警察都還要靈通。
見著警察們不說話,這些記者就當警察是默認了他們的說法。
“有警察從房間中出來了!他們好像抬著什么東西!”
從記者現在身處的樓下,能夠清楚地看見五樓的過道走廊,而且因為這棟團地公寓的樓梯不是建在樓內,而是以逃生梯的方式在左右兩側各安置了一臺,所以當看到警察們抬著尸體出來時,這些記者全都沸騰了。
“咔擦咔擦咔擦咔擦!”
唯獨可惜的是尸體全都蒙著白布,看不見具體的長相,不然拍出來的照片效果就更好了。
“……”負責此次事件的警視正雙手死死的握著走廊的欄桿,面色鐵青,“到底是誰走漏了風聲,難道不知道這次的事態有多嚴重嗎?!”
如果是一般的殺人案件也就罷了,但當看過現場后,哪怕是業務能力再差的警察,也清楚事態有多么嚴重,半點都不能透露給國民否則會引起恐慌。
“參事官,可能消息不是在決定封鎖后透露出去的,而是……接線員在接到電話后,就有人給這些新聞社發消息了……我們封鎖消息的行動,還是慢了一步。”
為了第一時間得到大新聞,不少新聞社都收買了警視廳中的警察,他們平常會透露一些爆炸性的新聞以供采訪。
只是這次透露的消息,一旦穿過白布觸及到真相,所引起的爆炸將會把全體國民炸的腦袋嗡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