綾瀨高校有一所室內體育館,面積也還可以,里面有兩個籃球架,拉上排球網也能用來做排球部的活動場地,在有活動的時候也會當做學校禮堂使用。
在十二月份已經進入冬天的情況下,體育課大都是在室內體育館應付一下,今天這樣拉到露天的操場上就太折磨人了。
在一片哀嚎抱怨聲中,C班的學生換上了鞋子和衣服,拖拖拉拉的朝著操場走去。
日本學生的冬季運動服和華國的校服外觀差不多,都是寬大便于活動的款式。
東京冬天的陽光并不強烈,但照在刷的白花花的教學樓墻壁上還是有些刺眼的。
“大家先做做健身運動,今天進行短跑的測試,男生分三組,女生分三組……”
體育老師拿著手計表在起跑線前指揮著。
盡管不情愿,C班的學生還是聽話的分成了六組。
“哨!”
哨聲響起,第一組人無精打采的跑著。
而就在這群學生奔跑時,遠處的教學樓和空置的教室中,卻是有三雙眼睛從暗處觀察著這些學生,同時手中還拿著表格不停的寫寫畫畫。
“第一組六人古屋麟太郎,神山拓真,牛島佑斗,杉浦拓夢,遠藤和磨,藤川尚在陽光下并無異常表現。”
“第二組六人……大內一志、谷村智大兩人需要注意,這兩人在奔跑后都表現出了過度勞累。”
聽著旁邊人的話,一名同樣被派遣來的公安警察說道:“我看只是體質太弱了,說不定還有可能是昨天晚上搗管打了太多的膠。”
戲謔的說笑了兩句話后,這名公安警察也同樣的在紙上記錄著。
“第三組,蓮川熏、相原新大、堀越敦也、植木太朗在陽光下并無異常表現。小山康介需要注意,沒覺得他的表情實在是太痛苦了嗎?而且資料上顯示他沒有參加社團活動,每次一放學就是早早的回家。”
旁邊的同事又盡職盡責的擔當著吐槽役的角色:“這個世界已經對內向的男生惡意這么大了嗎?”
“嚴肅點啊你,我們執行的任務可是很危險的。”
“是你太緊張了,要我說吸血鬼根本不可能在這個班級甚至也不會在這個學校里……資料里不是說了,那名吸血鬼身高在兩米左右嗎?”
“沒人說吸血鬼不能變身。”
“欸,也沒科學證據證明吸血鬼一定怕陽光啊。”
“你的態度要是被系長知道了,有你苦頭吃的……花名冊上還有兩名學生今天請假沒有來學校,這也太可疑了。”
談話間,所有的學生都已經測試完畢。
雖然有幾名學生在跑了幾百米后就大汗淋漓,儼然是要當場歇菜的模樣,但至少是沒有出現被陽光曬到就皮膚燒灼、發出痛苦哀嚎的場面。
一個沒落的,凡是今天有室外活動的班級全都被密切監視著。
一整天下來,這一組潛伏在學校中的公安警察記錄著各班以及學校老師中有無反常之人。
而且不單單是這么一所學校,以十二名死者為中心,凡是在這一范圍內的學校都在監視記錄的范疇中。
一名名公安警察派遣入各種社會關系網絡。
至于以綾瀨町為中心的足立區街頭更不用說,凡是在大白天打著深顏色傘的人都十分可疑——日本商店中販售的雨傘一多半都是傘面透明,剩下的也多是淺顏色的。
純黑色的雨傘數量不能說沒有,但是極少。
大白天的打著黑傘,你還說你不是吸血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