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的電視臺雖然大部分時候都不正經,深夜還會播出大尺度的喜聞樂見的內容,不過近來所有電臺都統一口供的為這兩起‘恐怖襲擊’的傷亡而默哀。
一起是‘恐怖分子’的恐怖襲擊,一起是‘恐怖群眾’的恐怖襲擊。
反倒是在報紙上經常出現的‘吸血鬼’‘惡魔’這樣的超自然字眼,在電視臺的新聞中是看不到的。
畢竟對國家來說控制電視臺比控制紙媒跟更簡單。
“請問,您今天來此是為什么而祈福的呢?”
戶外主持人上前采訪了一名學生模樣的參拜者。
“啊,為了高考,希望能考上如愿的大學。”
“您呢?”
“希望老婆能順利生產,最好……是一兒一女。”
她一連采訪了數人,參拜的人說出的大都是些微小的個人愿望,不過要是那種什么祈愿世界和平的,一聽也是假的不行。
這樣的節目注定是吸引不到人的,哪比得了男女主持人**著主持節目來的勁爆,不過這是上面派下來的‘政治任務’,沒人收看也沒關系。
“欸,那里有一位淺草寺的僧人,我們去采訪一下那位老師。”
在日本如果見到一位僧人,直接按照和尚的字面稱呼‘坊主’是一種不甚禮貌的行為,畢竟坊主同時也可以指小屁孩。
而如華國某些地方一樣稱呼僧人為老師,就比較恰當了,至少不會給人不禮貌的感覺。
在觀音堂前一名穿著法衣的光頭僧人靜靜的站立著,只是站在那里就給人種超然出塵世的感覺。
“老師,請問……啊,您作為淺草寺的僧人,有什么想要祈福的心愿嗎?”
走近那僧人近處,戶外女主持不禁在原地愣了半秒。
只見那僧人身材頎長高大,即使穿著袈裟,也能看出來那法衣下藏著富有爆發力的肌肉。
他面容棱廓分明,高挺的鼻梁兩側是一雙低垂的眼眸,而眸中似是蘊有億萬星辰,**若神。
這年頭當和尚也對顏值有硬性標準了?
“嗯?”
蓮川熏看了過去,臉上露出了和煦的笑。
“祈愿。”蓮川熏搖了搖頭,用溫和的語氣說道,“便是愿世人都能慈悲無我,世界和平吧。”
這明明是假大空的廢話,但從這張臉說出來——怎么就這么能令人信服呢。
女主持深有同感的點了點頭,她也不知怎地,只覺得面前帥氣僧人的話音里似乎有神性魔力。
那聲音僅僅是聽在耳中就令人心緒平靜,有一種……想要原地出家的沖動。
如果是采訪一般通過路人,只采訪這么一句話就夠了,但看著面前僧人臉上的遮掩不住的佛性,女主持覺得應該多采訪幾個鏡頭。
不為別的,只是單純喜歡聽出家人講話而已。
“那老師,最近東京發生了幾起不幸的事件致使人心惶惶,也有人傳言什么諾查丹瑪斯的末日預言,請問您是怎么看待這些流言蜚語的呢?”
“小僧覺得。”蓮川熏對著攝像機的鏡頭露出微笑,“有些事情沒有說錯。”
“因為小僧,正是為此而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