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假并不寒冷。
假期沒有莫諾想象中的那么懶散，有時候尹橘會拉著莫諾去圖書館學習，順便去蹭陳子凡的吉他課。怪叔的小店也在2014年的第一天重新開門，他還是邋里邋遢的樣子，但是眼睛好像比往日更黯淡了一些。
莫諾知道自己不應該問，也并不想問，畢竟誰都有自己最難言的傷痛。并不是所有傷痛的治愈方式都是用嘴巴來進行訴說的，有些別人不想說的痛苦，過于多的追問只會讓人跟難過。
在小店里，還偶遇過一次成諾，這次他用一盞很好看的小琉璃燈換走了她的畫。琉璃燈、懷表東西的價格都是不菲。莫諾把東西很好打的保存在一個小盒子里。
這個小盒子里還收藏著自己無聊時候偷偷給他畫的側顏，下頜線輪廓清楚，頭微微揚起，認真的看著黑板上的板書。莫諾好希望自己的眼睛是一臺攝像機，把這樣好看的人，好看的景都拍下來。
2014年1月8日，下了第一場雪，班級的群里都開始躁動，大家都在發自己家附近的雪景。
這是今年的初雪吧，下得還真不小吶。
“滴滴”手機里QQ消息的聲音傳來。
群里橘子發到：我們每個人都在家門口堆一個雪人吧，聽說這樣我們就能在永永遠遠在一起的。
小孩子總有這么多那么多的怪怪的諾言，但是，大家也都愿意相信這明明聽起來就像是騙人的鬼話。
莫諾跟哥哥說了一聲便跑下樓，寒風嗖嗖的，下樓才發現自己的圍脖沒有帶，但是懶戰勝了寒冷。
“莫諾！”程千試探性地叫了一聲。
莫諾聽到有人叫她，便轉頭，好幾片雪花還在她的頭頂，看起來傻呼呼的樣子。
“程千，你怎么在這里。”莫諾有點好奇，畢竟他家也不在這邊。
喜歡是大大方方，但是暗戀就是唯唯諾諾，無論男女。
“我...我本來想吃海鮮餅，但是關門了，就準備回家了。”程千慌亂的在腦子里編了一個解釋。
莫諾也不多想，就“哦”了一聲。
之后知道了才發現，以前他的話是多么漏洞百出，自己又是多么神經大條。
“你怎么穿的那么少？”程千看到莫諾就穿著一個看起來就不是很厚的外套跑了出來，有了些著急，趕忙把自己的圍脖摘下給她戴上。
莫諾想要推辭一下，但是圍脖真的好溫暖。
程千看到看到她乖乖的戴上，沒有推辭，臉上平平靜靜，內心都快要笑出聲了。自己的圍脖比較長，在莫諾身上就顯得她更加較小了，像是一個穿了大人衣服的小娃娃。
兩人沒有說話，氣氛有點干。還是程千先主動開口：“你也是下來堆雪人嗎？”
莫諾被溫暖的氣息包圍著，不想漏出一丟丟的氣，便只是點了點頭。
“正常來說，這種活動你不是從來不參加嗎？”
“下雪了，還是要出來看看的。”莫諾圍著圍脖，喃喃的嘟囔道。“再說了，誰說我從來不參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