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紫蘇很是滿意,點了點頭,“林小姐不愧是太疏弟子的翹楚,有你辦事我十分放心,以后恐還有許多需要勞煩的地方。”
這話便是宣示著,她已愿意將林允葭納入麾下。
林允葭低下眉眼,“只要殿下用得上,允葭在所不辭。”嘴上說著恭敬的話,隱在燈火不及之處的麗容卻輕勾起一抹不屑的弧度。
若不是家中長輩要求,她斷不愿與這新圣女扯上瓜葛,這般平庸之姿,放在從前,連給她提鞋都不配,竟也堪當圣女?
白紫蘇卻哪知面前人早在心里將她貶得一文不值,她蓮步款款,仍是那副自持身份的高傲姿態,悠悠然問道:“不知貴派掌門是何許人也?”
其實在筵席間,她已留意了幾個太疏男弟子,也很是中意,不過剛才看到墨知許一出現,便輕易拿下了那瘋魔的妖女,強大的威懾力便是神殿那幾個老不死也未必能及,她難免生出攀交的心思,若能得他相助,還何懼那幾個老頭子?
林允葭規規矩矩跟著,想了一想,反問:“殿下說的是哪位掌門?”
“你們太疏還有好幾位掌門不成?”白紫蘇疑惑回頭瞥了她一眼。
林允葭笑得得體,“不瞞殿下,宗門內原掌門正值閉關,現任掌門乃是代職,非正式掌門。”
“竟是代職?”白紫蘇詫異,復又想起墨知許的俊容,瞧著確實格外年輕,不禁心思一轉,“不知這位代掌門平日里可有什么喜好,常與什么人來往?”
林允葭微微抬眸,瞧了眼前面人,眸中又閃過一絲微不可察的嗤意,面上卻是滴水不漏,“這——我也不甚了解,墨掌門他鮮少露面,與宗門弟子皆不怎么親近,少有知曉他前塵喜好之人,不過殿下若想見一見他,下個拜帖便是,想來他定不敢拂了您的面子。”
聞這話,白紫蘇臉色頃刻冷若冰霜,她要是在神殿能有話語權,何至于拐彎抹角地四處打聽?
她沉默半晌,忍著脾氣,又問:“你們宗門里有個叫平安的女子,又是個什么來頭?”
林允葭恰恰錯過了剛剛一出好戲,可聽到平安的名字,仍是十分不虞,以至都未控制好自己的語氣:“殿下為何突然提起她?”
白紫蘇察覺到她的異樣,再次回頭睨來,“怎么,你與她有過節?”
“稱不上過節,只是不喜此人。”林允葭恢復如常,“聽聞她身份極不正當,既不是名門之后,也非出自簪纓世家,倒是不知是用了什么手段瞞天過海,拿得了靈測名額,還留在了太疏。”
一想到溫時月當著她的面對那鄉野村姑百般維護,林允葭更是不遺余力貶低道:“此人年紀不大,卻破有心機,還在今年春試利用卑劣手段拿得了頭甲第一。”
白紫蘇邊聽邊思,卻也未將林允葭的話全然當真,縱然她也不喜那平安,但能將她的影衛都打敗之人,天賦實力可見一斑,何需在一個小小的春試中耍手段?
她未置可否,轉而又探問了些其他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