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白果果眉頭一皺,怎么一出戲過了,承康侯少夫人和太子側妃還沒有回來呢?!
倒是劉夫人一直穩穩當當的端坐著,和左邊的夫人有說有笑的討論起新上市的景泰藍花瓶子了。
她走過去,隨口問歆兒:“茜兒姐呢?”
歆兒湊近她小聲道:“吃壞了肚子,解手去了。”
白果果哦了聲,點點頭退到一邊。心里琢磨著那兩位主兒偷摸摸的躲著人在打什么機鋒呢!?希望與劉夫人無關!只要不礙著劉夫人,與她也沒什么干系!
要知道,她現在可還是劉夫人手底下的丫鬟,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道理,她還是知道的。
少了承康侯少夫人在,女眷們七嘴八舌地討論著下出曲目點什么好。
有的說上一個過于悲情了點,已傷透了心肝,下一個不妨點個歡快點的,樂上一樂才是正經呢!
有的人覺得大悲之后不易大喜,不若中規中矩一點,點個無關情愛的才是。
正自說著呢,就見承康侯少夫人回來了。只見她一步三回頭的張望了一會兒,才慢吞吞地過來。
“夫人瞧什么呢?”福湘側身給她讓了座,問道。
承康侯少夫人抿嘴一笑,又四處看了看,才笑道:“福湘小姐說笑了,不過是看看我走了這半會兒,諸位可都還安好?”
福湘便笑道:“自是極好的,《綠屏記》是我近幾年來最喜歡的戲曲了,比王府里唱的還要好。不愧是從南邊過來的戲班子,曲目新穎有趣的緊。還要多謝夫人惦念著我,讓我湊了個新鮮呢!”
“哪里會忘了小姐你啊!”承康侯少夫人咯咯一笑,拍了下她的手背。然后她站起身,朝大家拍了拍手掌。“大家伙可都定下來下一出戲了嗎?”
女眷們一起搖頭。
承康侯少夫人便笑道:“那不如點一出《擊鼓》吧,柔情總歸無用,不若手執棒槌,揮向四方!”
“我倒覺得《神鹿》更好。”一位夫人突然開口提議道。“有煥然新生之意。”
這位夫人生得珠圓玉潤的,嘴角兩點胭脂痣,斜插著銀香玉飛扇釵,穿紅綠相間的大花裙衫,當真是亮眼的緊!
“安辛夫人!”承康侯少夫人輕聲喚道。
安辛夫人是山鳴先生的夫人,山鳴先生乃當世大儒,她的夫人,自然地位尊崇,受人敬重。
這可是承康侯少夫人托了好多的關系,才請過來坐鎮的女中典范啊,自是要積極拉攏的。
見安辛夫人如此說,承康侯少夫人自是連連附和,贊安辛夫人的主意好。當即便命戲班子唱這一曲《神鹿》。
女眷們都笑著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