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許配給了永樂侯府上的二公子嗎?”平夫人問承康侯少夫人。
承康侯少夫人笑著點頭:“是啊,男才女貌,多好的一對姻緣。”
平夫人也笑道:“永樂侯門第清貴,簡在帝心,自是門如意親事。如果是許配給大公子的話,那就更好了。”
“你是說常青大將軍禹驊嗎,”承康侯少夫人噗呲一笑,連連擺手。“平姐姐說笑了,那等冷酷的鐵血男兒可不適合福湘。呵,也不知道他以后被誰降了去。”
“反正不是屋里頭那位。”平夫人朝大殿的方向看努努嘴。
承康侯少夫人笑了笑,沒接話茬,對福湘笑道:“福湘,你快進去吧,娣侖郡主就在殿里面呢,你們也正好敘敘舊。”
福湘點點頭,自領著東張西望的白果果和劉妍姒走進了大殿。
白果果落后一步,回頭望了一眼承康侯少夫人。
承康侯少夫人目光敏銳地看向她,忽地對她一笑。
平夫人也順著承康侯少夫人的目光,望了眼白果果的背影,她問道:“妹妹,那個小姑娘就是安幸夫人新收的弟子吧?”
承康侯少夫人心不在焉地笑道:“她原是奴婢,出身不好,不過是長得討喜,安幸夫人一時興起罷了,不值當什么的。倒是平姐姐,我前個兒跟你說的那樁事,如何了?”
平夫人收斂了笑意,慢慢說道:“喜洲碼頭可不是我的地盤,那是太子的勢力范圍。我啊,只能悄悄的幫你打聽一下十里畫舫上的虛實,你就真跟他較上勁兒了?”
“勞平姐姐費心了,”承康侯少夫人意興闌珊地道。
她這哪里是關心承康小侯爺的事情啊,她不過是想要借著這個由頭,便于行事罷了。
她打起精神笑道:“是啊,總歸夫妻一場,也不能由得他斷送在女人的肚皮上啊。那喜妹兒可是太子爺心尖上的人,我家侯爺他……這不是給自個兒找不痛快呢嘛!
想我堂堂方家嫡出小姐,什么樣的人家許不得!要不是承康侯得圣上蔭蔽,又有淑妃娘娘說和,我又豈會嫁給他!?
平姐姐替我做成了此事,也就是為太子分憂了呢。”
平夫人想了想,嘴角一翹,然后拍了下她的手背,一臉我理解你的樣子,說道:“妹妹,真是難為你了。你只管放心,我定會給你找個身份混進去,讓你點醒了承康侯小侯爺,又不至于讓他失了顏面的。”
“那就先謝謝平姐姐了。”承康侯少夫人松了口氣,拍了拍胸脯,笑道:“我終于能睡個安穩覺了。”
平夫人一笑,拉了她去相熟的姊妹那里說話了。
福祿殿里。
白果果和劉妍姒跟著福湘一起,去給娣侖郡主請安。
娣侖郡主被包圍在一堆女眷之間,笑著一一打著招呼。
只見娣侖郡主頭戴金盞花冠,三千青絲流瀑般披散下來。
她今日好巧不巧的也穿了件羽緞面的裙襖,不過她的是梔子花色的,趁著她輕靈曼妙的身姿,有種飄飄欲仙的風采。
白果果瞥了眼劉妍姒,心知要不好了。便湊到劉妍姒身邊,小聲道:“妍姒小姐,你的衣服和娣侖郡主的撞色了!”
劉妍姒撇嘴:“明顯是我的更大氣。”
白果果扶額:“……”
福湘嘆道:“現在換是來不及了的,一會子小心些便是。”
白果果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