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果果走了一圈,她好奇的推開后邊的花窗,見外面是是條走廊,地下是結冰的湖面,再遠就是成片的琉璃屋脊了,無甚可看,便收回目光,關上了花窗,隨便找了個圓凳,坐了下來。
等了又等,也不見歆兒和劉夫人過來,她望了眼桌子上半溫的茶水,忍不住口干舌燥起來,索性倒了一杯茶,解解渴,一邊等她們過來。
一杯茶下肚,她有點沒精神的打了個哈欠。一定是這幾日太累了的緣故,她忍不住支起臉,瞇瞪了起來。
……
另一頭,昊王爺在去桃園的路上被歆兒攔了下來。
歆兒說劉夫人請王爺去水榭一趟,她馬上也過去,有要事同昊王爺相商。
昊王爺可有可無的點點頭,讓她回去接劉夫人,他自轉身去了水榭。
水榭里,一片寧靜。
昊王爺剛走上橋廊,就被隱身于暗處的裴英給攔了下來。
昊王爺溫聲細語的道:“今兒是怎么了,兩次被人給攔了下來。裴英,你最好有個說法。”
裴英挑眉一笑:“屬下是好心,現在這水榭里頭可不是空無一人哦。”
“說重點。”昊王爺收起了臉上的笑意。
裴英不敢再造次,忙正身回稟道:“福湘小姐大婚,邀請了白果果過來,她現在就在里面。”
昊王爺閉上了眼睛,慢慢的,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本王從不戲弄良家婦女。”
裴英也笑了。“所以屬下才來攔住王爺啊。”
不管昊王爺先前如何想,白果果現在畢竟已經嫁為人婦,劉夫人不懂,可裴英卻知道,白果果的事兒已經成為過去了。
“你下去吧。”昊王爺揮了揮手。
裴英應聲退下。他走之前,又回頭望了眼水榭。看著昊王爺高貴冷清的身影,他想,昊王爺是不屑于如此的,不管他對白果果如何,都越不過他的傲性去。
昊王爺站在水榭門口,輕嘆了口氣。
這是一個局,一個明局。
只要推開這扇門,他就可以看見白果果。
白果果……
這個膽敢玩弄他于股掌之間的女子……
昊王爺慢慢抬起手來,按在了冰涼堅硬的門扇上。
……
另一頭。
在水榭的后廊上側站著個女子,她全身都隱藏在與冰面同色的斗篷里。只見她一手扶著凸起的肚子,一手輕抬,露出袖口的袖箭,直指昊王爺的眉心。
她接到的命令是——
只要昊王爺踏入這扇門,便殺了他!
殺了他!
突然,天空中飄落下大片的雪花,為這場猝不及防的殺機蒙上了一層詩意。
而白果果呢,她還在昏昏沉沉中沉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