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里的毒日頭帶著一點兒令人窒息的悶熱。錢妮雅從午睡之后就一直犯困,脖頸處就像繃著一條筋一樣,她心里念叨著許是中午睡覺的時候落枕了。
辦公室里休息總不能準備一張蠶絲被并一個抱枕,兩只胳膊當個枕頭隨便躺一躺就算是有個午睡的流程罷了。消解一下疲勞。
廖秘在她眼前晃了晃文件袋,“老大喊你過去。”
錢妮雅雖然私下里總是叫秦邛秦二,左不過是私人恩怨,他工作上的業績是無可比擬的,所以有些聲譽度也是可以理解的。廖秘就是忠實伙伴之一。
錢妮雅起身,打掃了一下有些灰頭土臉的頭發,問他“你知道什么事兒嗎?”
廖秘搖了搖頭,“不清楚,許是你又犯了什么錯。”嘴角一抹笑,錢妮雅都想哭了。
這事兒是前幾日的事引發的后遺癥。
先前沒發現,錢妮雅和他吃過一次飯之后才隱約覺察出,這人平日里發火其實是生氣的最輕微級別。就比如linda安排他和自己吃飯這件事情,他大約是不太高興,后頭沒幾天就跟linda直截了當表明說兩個人不合適。
雖說被人拒絕和拒絕人一樣都是習以為常的事情,不過秦邛選擇的地點和時機也著實不算是上乘。
趙韓當時正和幾個人談合作,秦邛正好撞見,做了個不起眼的手勢把linda叫到一邊。聲音不大不小,在場的一眾人等,大約都能聽到大概。linda雖則臉上很淡漠,不過心里可能也是記了仇。
錢妮雅覺得這人就是小心眼,非得在這種小事情上做一些讓人膈應的大文章。
料理完了linda,錢妮雅自覺在整件事情里沒有什么錯處。吃個飯而已,自己其實也算是受害者。不過在她看來秦邛似乎并不是這么想的。
后頭的事情就變得莫名其妙。那頭剛拒絕完人就開始提拔人。
錢妮雅理所應當成為廖秘團隊的一員,事務上料理秦邛所不想和不愿意去做的所有瑣事。聽著像是個好差事,實則除了薪資長了之外,一無是處。
錢妮雅并不想和秦邛走太近,當然這是自己的想法,說出去外人也不相信罷了。
廖秘倒是很愿意樂見其成。上周有外國的客戶,廖秘問她是不是會點葡萄牙語。
錢妮雅的確是學過一些,不過是些邊角料罷了,正經說話談判是用不上的。
廖秘說沒關系,“隨便裝裝樣子罷了。”
錢妮雅就做了向導一類的職務。
等她一通蹩腳的表演完畢,才發現秦邛才是深藏不漏,一口外人說的以假亂真,所以他為什么不自己來,就是幾步路的事情,完全用不著專門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