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斌臉一黑，欲要反駁，余光瞥到走過來的少女，面上閃過一絲不自然。
他撓了撓頭，神情略顯拘謹，“那個，我……”
“我”了半天，愣是憋不出一句話來。
楚旭“噗”了一聲，沒忍住笑了。
他不客氣地笑話道，“婆婆媽媽的，跟個女孩子似的。”
鄭斌惡狠狠地剜了他一眼，轉頭看向顧清寧，從口袋里掏出一封皺巴巴的信。
對上少女深黯的墨瞳，他臉上一熱，弱聲弱氣地道，“信我看過了，確實不是你寫的，是我冤枉了你，對不起。”
“難得啊，有人還知道道歉。”楚旭打趣道。
這次，鄭斌也沒有和他嗆聲，看著顧清寧的目光閃過一絲堅定。
“男子漢大丈夫，說話算話，從今往后，你就是我老大了。”
話落，他當著她的面直接把那份信給撕碎。
顧清寧眼波平靜地掃了他一眼，“說完了？”
鄭斌點頭，表情有點呆。
她這是原諒他了？
待他反應過來，面前的少女已經不見了。
他目光迷茫地看向楚旭，“人呢？”
“早走了，你個傻憨。”楚旭無語，提著書包追了出去。
“清寧，等等我。”
鄭斌眨了眨眼，超長的反射弧終于繞過彎來，撒丫子跑了出去。
“老大，等等我。”
食堂打架事件早已傳得沸沸揚揚，如今看到鄭斌追在顧清寧身后，路過的學生們紛紛投去好奇的目光。
鄭斌追在顧清寧身邊，臉上掛著諂媚的笑，“老大，今天的事都是我的錯，從今往后我都聽你的，你讓我往東，我絕不往西。”
沒想到他不僅是個自來熟，還是個話癆。
“老大，以后中午我都幫你打飯，你喜歡吃什么？”
楚旭嗤笑，“鄭斌，你在這獻殷勤，段宇軒知道嗎？”
整個學校誰不知道他鄭斌是段宇軒的狗腿子。
鄭斌聞言，眸間閃過一絲糾結，像是下了決心似的，語氣堅定地道，“反正以后我站老大這邊。”
他再犯渾，也知道愿賭服輸，再說了，顧清寧那彪悍的身手，他一百個服氣。
“老大，你明早想吃什么，我幫你帶早餐。”
顧清寧聲音溫涼，“不用。”
鄭斌哭喪著臉，配著他嘴角的淤青，十分有喜感，“老大，我真知道錯了，你是不是還不原諒我？”
顧清寧腳步一頓，淡眸掃向他，“會寫檢討嗎？”
鄭斌眸光一亮，“會，這個我擅長。”
顧清寧意味深長地道，“那我的那份檢討？”
鄭斌拍了拍胸膛，豪氣地道，“包在我身上。”
顧清寧扯了扯唇，抬腳走向不遠處的跑車。
待她走后，楚旭伸手拍了拍鄭斌的肩膀，“你這答應得還真夠爽快。”
“不就是一份檢討，寫一份也是寫，兩份也是寫，小事一樁。”鄭斌不以為意地道。
楚旭似笑非笑地道，“就清寧那鬼畫符的字，你確定？”
鄭斌，“……”
靠。
草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