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梨的喜歡自從成為了束縛自己的堡壘的那刻起,遇到不單單是愛情,親情,友情,記知識,過日常生活的等等都給他帶來了越來越多的苦惱。這種困擾,在他和朋友吃飯時,他自己愛吃的菜,自己越過不點,不愛吃的菜卻裝作入鄉隨俗一樣和朋友吃的津津有味。生活中比比皆是的這種事情都讓馬梨放棄了本我,堆砌起外層的堡壘保護著自己,而真實的馬梨則掉入無限的深淵中,當馬梨不加反抗的回擊過的越來越久,心中愈發的產生怒火,便試圖開始回擊,這種回擊是自我救贖,雖為盲目,至少在他疼痛時,短暫停止了自我攻擊,明確自己的占有欲,殺了一個過火的回馬槍。放到愛情上,則便是,由原來的死也要埋藏心里不吐露,變為直抒胸臆告知對方,我喜歡你,我就是喜歡你。也多了幾分虛情假意,夸張渲染。但至少馬梨在試圖嘗試使傾斜在一側的稱變平衡。
馬梨開始進入了異地城市讀高中,與曾經的同學們就這樣分開了。
進入高中時馬梨的成績排在班里第37名。班里一共45個學生,屬于班里下游,馬梨比較要強,也很愛面子,他還以為高中和原來的學校一樣,成績好的學生老師喜歡,加上四周同學的追捧,他便出現了自己獨一無二的主角光環,他的世界里,只要他的成績變好,自己就有無限的自信和未來。
馬梨開始白天認真聽課,記筆記,晚上回到學校宿舍熄燈后還拿著試卷和板凳去洗漱間借光學習,一心想把自己的成績追到班里前列,因為曾經他在原來的學校做到過。他在曾經的學校全校排名第7,班里排名第二。他是多么渴望他進入這所學校的名次。馬梨看著自己的成績感到無比的卑微,無價值感沒有使馬梨放棄,而是激勵起了他對成績分數的渴望。
他日夜堅持學習,追趕成績名次,而命運則向他開了個大玩笑。他所在的班級是整個學校里品質惡劣學生最多的班級。品質十分惡劣的兩個人一個叫喜丞,一個叫大山。他們兩人拉起欺負人幫派,在下課時間,很多還在學習的同學就遭到他們幫派欺壓。當然其中就有馬梨。有一次,喜丞來到馬梨課桌前,一只手突然抓起馬梨的衣領。
“小子,還學個屁啊!叫大哥。”喜丞用雙眼惡狠狠的盯著馬梨。
馬梨突然被抓,有些措手不及,慌了神,他自己突然感覺到自己確實很膽小,一秒鐘后,他的嘴唇上下收緊,他露出堅定的目光,他雖沒有退縮,但一個字也沒說,全部身體都在緊張。他還是很害怕,從小到大,他從來沒打過架。他不知如何是好。這時班主任進了教室,喜丞立刻放了抓馬梨衣領的手,傻笑的說道:“鬧著玩,鬧著玩的。”班主任也是奇了怪了,沒問下去,沒管這件事。
喜丞和大山,每天都會不定時的修理身邊各種同學。有的時候是使勁彈同學腦瓜,有的時候悄無聲息的就在背后給誰一拳…被打的同學后背發出“空”的聲音,聽著就很是疼痛。
馬梨的后背也被狠狠地打過三五次。馬梨每天在學校變的誠惶誠恐起來,哪里還顧得上學業,每天早上走進這所學校就是噩夢的開始。晚上在宿舍,被身邊的同學拉起喝白酒,逃寢室翻墻去網吧包宿。如果不做,又會被打。馬梨變的怕極了這所異地高中。沒有一個熟悉的同學。這時候的他看著每一天的自己被欺壓,那份弱小,那份無奈,那份壞學生的胡作非為班主任老師竟然視而不見,他忍了整整一學期,他怕了整整一學期,他恨了整整一學期。
第一學期就這樣結束了。馬梨哪里顧得上自己的成績顧得上自己會了多少,他太在意這些,卻反而自己手無縛雞之力。他忍了。第二學期開始,他忍無可忍,得不到分數的提高,各科知識的學習內容毫無能力串聯。他便感受到他的卑微,似乎是這輩子注定的卑微揮之不去了。不甘心的他,終于在一天升旗儀式中爆炸了。
升旗儀式剛剛結束,各個班級正在集合,喜丞在馬梨后面,又重重的給了馬梨一拳。
“空……”這聲音比原來長了半秒,這是后背骨頭被打的聲音啊。在附近的任何一個人都零距離的感受到了馬梨重大的疼痛。馬梨甩開膀子,抬起右胳膊的同時緊緊攥緊了拳頭,回身給喜丞左臉來了一個“好優給”。
“你媽的!我特么今天弄死你!你媽的!你媽的!你媽的!…”連續說了四個你媽的,把忍了一整個學期的怒火,吼了出來。
喜丞還沒反應過來,馬梨的右腳已經上了。從沒打過仗的馬梨踢了個空。兩人剛剛糾纏在一起互相用雙手掐對方,撕對方,就被班主任從中插了一杠,把兩人拉開,了解了情況后,各自站在操場上罰站了兩節課,馬梨站的身直如松,喜丞隨意邋遢搖搖晃晃。就這樣一直站到中午放學吃飯…
馬梨徹底的變了。他變的不再留戀他學習各科目知識點的串聯,不再奢求提高自己考試成績的分數,他狠心丟掉了他自己成就自信的陽光。
他開始進入了一個“眼下身前不被欺,互相攀比誰牛皮“的“現代自我拯救時代。”
從未想過拼爹的他,最終他也和這所高中里的很多學生一樣,不再學習,開始進行家庭的攀比,金錢的攀比,一種說法叫無奈的保護自己,另一種說法叫顯示自己的鶴立雞群然后彰顯自己。
他心里默默的求他家里人在他高中畢業后送他出國來拯救他,他好重拾回曾經的陽光。馬梨也堅信,有家人做后盾,在這種如泥潭的高中就混沌的過日子好了,藏起永遠不會消失掉自己未露出的陽光和活力,等待著環境的變更而閃爍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