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的陽光,依然很熾烈。
君梅一語,讓七夜憤怒滔天。
為了宗門發展守住一卷功法,可以舍棄父母?可以舍棄爺爺奶奶?可以舍棄叔叔嬸嬸?可以舍棄侄兒侄女?可以眼睜睜的看著一家人被殺?
這一刻,七夜想將她碎尸萬段。
圍過來的一眾人等聽罷,無不瞠目結舌,露出驚愕之色。
“臥槽,奇葩年年有,今年特別多啊!”
“誰說不是呢?只是為了一卷功法,竟然舍棄了整個家族,美其名曰,為了宗門著想?我的天,我要是她爹,一巴掌將她扇回娘胎里去,回爐重造!”
“嘿嘿,無腦女見多了,可從沒見過這么無腦的!沒有父母,哪里來的她?沒有家人十年含辛茹苦的一把屎一把尿的養育,她能成長起來?結果倒好,這些全忘了,只記得宗門的好了!”
“佩服,佩服,佩服這個君梅的冷酷無情,更佩服白晶晶,竟然能將弟子洗腦到這種程度!毛骨悚然,毛骨悚然啊!”
“俗話說得好,生養恩大于天,而且沒有虐待,沒有苛責,應該說被當成了家里的小公主,哪怕如此,可為了給宗門帶回一卷功法,竟然眼睜睜的看著父母家人死絕,這、這、這……老漢我無話可說!”
“此女,當天打雷劈,當碎尸萬段!”
“我遇見過一個,為了才見過一面的帥氣男子,就不顧父母的勸阻,甚至一刀兩斷,然后舍棄了家人,追隨而去!”
一個個議論紛紛,驚嘆不已。
甚至有幾個抽出了刀劍,想上去將此女斬為兩半。
嘎吱吱!
七夜更是殺機滔天,將君梅掐的臉紅脖子粗,兩腿亂蹬。
“住手!”梁誠連忙抓住了他的手腕,低聲道,“七夜,冷靜,冷靜,不能殺,不能殺啊!”
“住手!”客棧內飛出一個白衣女子,凌空一指點向了七夜的胸口,又快又急,讓七夜根本反應不過來。
卻在這時,他身后走出一人,一劍刺了過去。
砰……!
指尖與劍尖碰撞一起,就見長劍陡然彎曲,繼而倒退。
白衣女子也停住。
“白宗主,在巡天樓外,你想殺人?”執劍之人,正是剛剛趕來的梁寅,他面色陰沉,語氣冷冽。
“梁樓主,我只是救人罷了!”白晶晶一甩袖子,負手身后。
她一襲白衣,身軀筆挺,雖前凸后翹,卻頗顯英武之氣。此人正是月華宗的宗主,名聲不小。
“他們是姐弟,是一家人!”梁寅道,“這不是殺人,何來救一說?”
“七夜,走吧,等冷靜之后,再來客棧詢問!”
梁寅轉過身來。
“多謝伯父!”七夜呼吸粗重,緩緩的,一點點的將君梅放下,艱難的松開了手掌。
深吸一口氣,壓下了心頭的酷烈。
掃了一眼白晶晶,死死的將對方的容貌記在心里。
血紅的眼睛,讓這個月華宗的宗主心中一寒。
她有種立即打殺對方的沖動。
“伯父,我要問她過往!”
七夜將這口氣吐出來后道。
“不是好地方,更不是好時候!”梁寅皺眉道,“改日吧!”
“今天正好!”七夜聲音低沉,他看著君梅道,“告訴我,從頭到尾,從你怎么得到羊皮卷開始,全都告訴我!”
“我、我不想回憶,真的不想回憶,幾位師兄都死了!”君梅低低抽泣,看起來柔弱之極,無助之極。
“我……!”七夜抬起手掌,卻被梁誠給抱住,“城內殺人,要償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