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我即將返回,你們父子連多等一天都沒有,竟然給埋葬了!”
“給我的資料上說是,疑似中了金剛指,還有仵作的驗傷。以我對你們的信任,本不該有任何懷疑!”
“那一指我看了,確實類似金剛指,可不是!”
七夜幽幽說道。
“你開棺了?”梁誠語氣發顫。
七夜沒有回答,而是繼續道:“那一指,分明是在我堂兄沒有任何抵抗的情況下挨上的,然后震碎了心臟!誰能讓他沒有任何防備?恐怕就是你和梁伯了!”
“你是他的至交好友!”
“在你面前,毫無防備!”
“可為什么殺他?在我懷疑之后,也不得其解!”
“記得,在你陪我祭拜時,你臉上出現了譏誚之色,那時我很疑惑,只是略作懷疑罷了!”
“在我入住客棧時,當時只有你知道,可隨后,我隔壁就入住一個中年人,他來自鎮南王府,這進一步加深了我的懷疑!”
“你一直有意無意的催促我去找君梅,詢問當夜事情的緣由。到了云來客棧外面,你竟然讓我進去詢問。以你的聰明,難道不知,我一旦進去,無論問不問羊皮卷的下落,就必然陷入旋渦中,可你偏偏催促我進去!”
“你父親來了,在我詢問君梅時,他竟然讓君梅只告訴我一人,嘿!”
“當然,這還不是我懷疑的最主要原因!”
“最主要的原因是因為,你父親,我梁伯,我父親的至交好友啊,竟然藏著我堂兄君磊專門給我打造的玄金飛刀!”
“我堂兄知道我喜歡飛刀,他說,他意外得到一塊玄金,要請錘爺爺給我打造一柄飛刀!”
“玄金,價值連城!”
“飛刀卻出現在了你父親在巡天樓的臥室中,也就是墻壁上挖出了的小暗格內,飛刀上,還刻著我的名字!”
“這一系列下來,我恍然明白!”
“我堂兄被殺的原因,你們想通過他,來詢問君梅有關羊皮卷的下落。應該是我堂兄拒絕了,也察覺了你們的歹毒心思,這才被殺!”
“我回來后,就準備以我來謀劃羊皮卷!”
“回來后,你很熱情,幾乎寸步不離!”
“可在君梅當眾說出羊皮卷的下落后,那一天,你就再也沒有出現。”
“前后種種,讓我徹底明白了過來!”
“梁誠,我說的可對!”
七夜的聲音很平靜。
“你竟然知道了這么多?”梁誠駭然,隨之苦笑,“我記得,以前磊子經常說,你很聰明,非常非常的聰明!”
“你不配叫磊子!”七夜低吼。
“是啊,我不配!”梁誠露出痛苦之色,他望著天空,臉色驟然扭曲,“你們君家幾乎被滅滿門,羊皮卷就在眼前,我和君磊說,只要得到,我們兄弟一起修煉,將來不但能報大仇,還能一躍成為頂尖強者,可他不答應。他個蠢貨,他竟然不答應,說什么,即使我們得到,也肯定會被殺!”
“你們真的得到,消息能瞞住?你們能保住?”七夜幽幽開口。
梁誠驟然閉嘴。
“你才是真正的蠢貨!”七夜閃過一抹暴虐之色,深吸一口氣道,“告訴我,那一夜的情況,你們究竟知道多少?又和鎮南王府有什么牽扯?千萬別說,只是知道你們給我的那些情報!”
“到了此時,說不說,我都難活了!”梁誠望著夜空,滿臉的苦澀,“現在我非常后悔,真的,非常后悔!我唯一的至交好友啊,竟然死在了我手中……!”
他知道的,果然不少。
第一波,神刀門弟子,死的只剩下一人被抓在了巡天樓。
第二波,黑衣人,也就是魔宗弟子。
第三波,月華宗的長老前來接引,引起魔宗弟子大開殺戒,月華宗弟子幾乎死傷殆盡,君梅也昏迷過去。
第四波,金光寺的人到來,君家徹底的陷入了混戰。無論是金光寺的弟子,還是魔宗之人,都沒將君家人當回事,亂戰之下,君家人死傷慘重。
第五波,鎮南王府來人,強勢無比,讓魔宗之人和金光寺弟子艱難抵擋。梁寅就是被鎮南王府滲透的力量,安插在平安縣,作為一枚釘子。
鎮南王,有不臣之心。
第六波,突然又有一批黑人前來,大開殺戒,發生混戰,也引發了大火。黑衣人帶走了君梅,卻也被金光寺和魔宗弟子追殺,一路逃到了城外。
這一批黑衣人不知來歷,很強勢,在逃到城外時,被連夜趕來的月華宗宗主白晶晶碰上,搶回了君梅,返回城內,入住云來客棧!
“我知道的就這些!”梁誠聲音落下。
再次聽到那一夜的情況,七夜神色扭曲,牙齒咬得咯咯直響。
卻在這時,梁誠的身子陡然彈射而起,一腳踢向了七夜的耳門。
啪!
七夜一掌將他的腿拍斷,然后抓住了梁誠的脖子。
血紅的眼睛,死死的盯著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