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荼的話，不光是反駁了凱莎的理念，更是給在場的幾名冥庭大將以及涼冰上了一課。
冥王大人...著實太恐怖了。
這句話在哈迪斯以及芬里爾的心底又加深了一步，路法則是感覺這很正常，蘇荼一直都是在他內心似高山般的神。
就光說當年在阿瑞斯，新王爭奪之中，蘇澤幾乎必贏的局勢被蘇荼破掉，這已經就很牛逼了，而后的種種戰績更是將其推上神壇。
...
見凱莎的眼神已然沒有了最開始的光，蘇荼知道，她已經敗了。
“看樣子...你并沒有讓我對正義秩序改觀，所以梅洛文明只有毀滅。”
蘇荼的聲音響起，將處于神游的凱莎拉回現實。
毀滅...
縱然她這般努力的與冥王進行理念之爭，也難逃毀滅這個結局么？
她不甘，不甘梅洛文明，正義秩序，會是這般結果。
“存在...即是合理，你的黑暗叢林法則出現，并且執行到百年以上還沒有崩塌，必然是有存在的合理性，但我的正義秩序，它還并沒有徹底成型，并沒有像你冥庭一般大規模擴散。”
“所以，你也無法證明我的正義秩序是錯誤。”
或許是被蘇荼一套組合拳，打開了思維，凱莎此刻似乎也有些不一樣，看向蘇荼緩緩說道。
“你能在今天摧毀梅洛文明，但你無法摧毀正義秩序，摧毀不了后繼向往愛與和平之人的信念，同樣...你也證明不了正義秩序是錯誤的。”
“你今日帶著冥庭大軍來消滅我，消滅梅洛，是因為你害怕么？你害怕正義秩序會推翻你的黑暗叢林法則？”
凱莎的經脈似被打通一般，一連串的反問，竟然讓已經失望的蘇荼重新有了興趣。
果然...
能制定規則秩序的人，甚至在原著中將天使帶領成宇宙尖端的人，又怎么可能這么簡單？
“繼續。”蘇荼輕言二字。
“你害怕...所以想要扼殺愛，扼殺正義，你不害怕...那你為何會這般大張旗鼓的來到梅洛？”
“存在即是合理，倘若我身在你的位置上，完善正義秩序，執行推廣正義秩序，一百年可能還會有強弱統治，但一千年，一萬年之后，那就會消失。”
凱莎的話，讓一旁涼冰震驚了。
這凱莎...什么時候這么懂了？
...
“你說的沒錯，強者統治弱者不可能消失，但可以抑制，只要我足夠強，那么...正義秩序就不是幻想，而是現實，而唯一的強者統治弱者的現象...那就是由我擔任這一角色。”凱莎緩緩說道。
不錯。
真不錯。
聽完凱莎的話，蘇荼著實是沒想到啊，被他壓制全局的凱莎，竟然在最后一刻，升華了。
上升到了一個新的高度，如果說之前她是在第二層，那么現在，她可以上升到二點五，乃至三層。
“的確，沒經過驗證，正義秩序是錯誤這一概念，是在我的主觀判斷，但它阻礙黑暗叢林法則秩序，這是事實。”
蘇荼微微活動了一下手腕。
“不過...經過你剛才那么一說，我倒是有些期待你的正義秩序完善是什么模樣，給你一個機會。”
“一線機會。”
聽到這...在場眾人眉頭一挑，難道梅洛毀滅還有轉折的余地？
“什么機會？”凱莎問。
“機會就是...我不殺你梅洛的人，給你們兩分鐘撤離時間，兩分鐘之后，冥庭的戰艦群便會摧毀梅洛星。”
“想要成為強者，制定規則，那么你勢必要失去些什么，是部分人的性命，還是所有人的性命。”
“是活下來，發揚完善正義秩序，還是正義秩序這一概念徹底消亡，這就要看你了。”
他這機會，就好比一列火車正常行駛，前方軌道上有五個小孩子被綁在鐵軌上，而另一條廢棄的軌道上同樣有一個小孩被綁著，這種情況下問列車員變不變更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