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可以休息了...
好好的休息。
被那顆小型黑洞炸散，凱莎感覺身體很輕很輕。
就是一瞬間的事情，身體與意識就分為了兩個部分。
【檢測到神體已被摧毀，重新構造思維中】
【構造思維成功】
【重新定義精神意識】
伴隨著一道道空靈的聲音響起，凱莎的意識又慢慢蘇醒過來。
睜開雙眼，她的狀態很茫然，此刻她的形象，是無拘無束的，是沒有固定形態的，是虛無飄渺的。
【尊敬的凱莎女王，您的神體已被摧毀，您的精神意識因神圣原子的存在，故而化作以概念形式存在的神圣狀態】
意識中出現的聲音讓凱莎一陣錯愕，但她又很快反應過來，恢復正常。
“原來...概念不滅的定義是這個樣子的啊。”
神圣原子是鶴熙以某種虛空技術，研究出來，屬于概念原子，概念不滅，原子不毀。
當時聽著鶴熙的介紹，她就對這概念不滅有所疑惑。
當神體都被摧毀了，又怎么達到概念不滅呢？
現在真正達到這種狀態后，她這才漸漸明白。
所謂的不滅是自己的精神意識，精神意識不被摧毀，那就不算是死亡。
機體的摧毀，可以原子聚合重塑，可以用其他物質打造代替，只要精神不滅，那就不能說是死亡。
當然了。
以她這種形態，已經不屬于主觀宇宙存在生物，她已經化身到更高層次維度的概念，以旁觀者的角度看待著已知宇宙。
她能看，但她并不能用手段影響已知宇宙。
“這樣...似乎也還不錯。”
凱莎心念一動，一念之間遍觀整個已知宇宙猶如給掌上觀紋。
她能夠看到還沒走的冥王蘇荼手里拿著她的一枚神體原子。
她能夠看到天使之城中，鶴熙神情凝重的模樣，看上去是知道她下線出事。
她能夠看到大蟲橋中的饕餮大軍...能夠看到冥河星系死歌書院的卡爾...
數不清的事物，都在她一念之間。
...
嗯？
剛準備離開的蘇荼，似乎感受到了什么，微微抬起頭來。
原來如此。
他感受到了。
感受到以神圣狀態存在的凱莎。
而凱莎呢，也發覺了蘇荼正在看著她，于是也看向了蘇荼。
二人在一定距離互相對視。
一個在主觀已知宇宙存在，一個在已知宇宙以上的概念存在，差了一個思維維度，本應該是無法看到，無法對話。
但神奇的是，蘇荼似乎利用某種手段將這思維維度拉近。
玄冥引擎的反虛空模塊緩緩啟動，配合上虛空的能力，顛覆定律，編程出一條新的臨時理論，短時間讓蘇荼擁有跟凱莎對話的能力。
“這樣的狀態...感覺怎么樣？”
“？”
聽到蘇荼的聲音，凱莎微微一怔。
“你能看見我？”
“不止于看見，更能聽到你說話。”蘇荼十分平靜的開口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