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雪在她旁邊席地而坐,開始大口喘氣。
這是她第一次跟人打架斗狠,跟擂臺比賽完全不同。交手的時候只想著制服對方,可回過神來才覺得后怕,完全沒有勝利的喜悅感,有的只是后知后覺的恐慌。
雙馬尾看穿了這點,嘲笑她:“第一次打架啊。放心吧,你惹到了我,以后會經常有架打的。”
言雪皺了皺眉,斜眼瞅著雙馬尾:“你不配。”
雙馬尾并不在意,自說自話:“我叫高薔,可以把你的外套給我嗎,有點冷。”
聽到這個名字,言雪‘噗嗤’笑出聲:“你爸媽品味真獨特。”
“是薔薇的薔。”高薔給言雪解釋。但其實言雪說的沒錯,因為這個名字她受到過無數嘲笑,所以‘出身名門’的她才會墮落至此。
“把外套給我,我冷。”這一次,高薔直接命令起言雪來。
言雪十分嫌惡的瞅著她:“我有潔癖,也沒有善良到會把外套送給你這樣的人。”
“你想要回你妹妹的別針吧。其實我沒有扔,所以,你得求我。”
相較于之前的小混混,此刻的高薔冷靜而且睿智,能感覺到她武館女兒、黑幫傳人的銳氣。
但這些在言雪面前都不管用,她是瞄準一個目標奮力挺進的人,不管擋在路上的是什么都絕不會退縮半分。
言雪告訴高薔:“你知道我妹妹是誰嗎?”
“是誰啊?義崇伯轉世嗎?”
言雪略不悅:“我妹妹叫黃啟微,古文字領域首屈一指的天才,白毫中學的‘金筆學子’。”
“那又怎樣?”
“在她的團隊里有頂尖的醫生和生物學家。”
“所以那又怎樣?”高薔十分不耐煩,她一點也不想聽言雪炫耀。
“可以讓你嘗遍古今所有逼供手段還有能喘氣。”
高薔看向言雪,不屑一笑:“我相信你會,但黃啟微不會。那天打劫她的時候,她只在保護手里的資料。那枚你視若珍寶的胸針,在她她的眼里只是個好看的東西罷了。”
高薔的話像一根針扎進言雪心里。她當然知道妹妹是個什么樣的人。
黃啟微的腦子里早就裝滿了歷史文字,對于這枚胸針,恐怕是怎么來的都不記得了。
但言雪不會忘記。那是她們剛組成家庭時收到的禮物,一人一只,是姐妹之間絆系的證明。
言雪笑了笑:“那又怎樣,她是我妹妹。誰都不可以欺負。”
高薔把臉瞥向一邊:“真惡心。”
言雪沒有跟她爭吵。差不多已經緩過神來,站起身拍掉身上的塵土,叫高薔:“起來。”
“動不了。你剛剛下手太重,我現在頭暈惡心并伴有陣陣發寒。”
她嘴上雖然這么說,卻挪動身子換了個舒服的姿勢,愜意的享受起初升的太陽。跟言雪耍起無賴來。
言雪氣得要動手教訓她。高薔警告言雪:“你還想要胸針的話,最好是求我。”她一副吃定了言雪的樣子。
言雪正要發怒,立刻又收斂性子,在高薔身邊蹲下來:“我打賭,嚴刑逼供只需要三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