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王武。”女道士在山路上邊走邊說,“把你的手腕給我看看。”
李飛壺本來跟在后面盯著她的屁股出神,過了一會才快走兩步把手腕伸過去。女道士在他腕上捏了捏,咂咂嘴說:“哎呀,可惜,你手腕的經脈都壞了。你和王武都是我的弟子了,以后不要爭吵也不要打架。誰敢動手我就殺了誰。”
李飛壺說:“那他死定了,他肯定要殺我。我的經脈壞了怎么辦?還能修仙嗎?”
女道士想了想:“你的殺氣這么重,用不了劍也好,你可以修丹壺。反正你名字里也有個壺字。王武,你聽見我的話沒?”
王武提著劍,咬牙說:“這仇我早晚要報。”
李飛壺說:“丹壺是什么東西?能殺人嗎?”
女道士轉臉看看他:“就是以你的腦袋作殼,以精氣神煉丹。等你大藥一成心思安定了,就不會想殺人了。”
李飛壺心想,去你媽的,我修仙就是為了殺人。又想,不過也可以偷學點兒別的本事。就笑嘻嘻地說:“好,我聽師傅的。”
三個人花了一整天走上四姑娘山,在山頂有一大片平地,造了三間小房子。
女道士指了指正中一間說:“那里是我住的。”
又指了指左邊一間說:“那里是你們住的。”
再指了指右邊一間說:“那里放書籍藥材。王武,你去把丹壺術的書找給他,教他怎么煉氣。我去洗個澡。”
王武氣哼哼地走進屋子里找到一本破書丟給李飛壺,又坐到院子里咬牙切齒地擦劍,邊擦邊看他。
李飛壺翻開看了看,對王武說:“喂,教我煉氣。”
王武抬起胳膊拿劍指著他,小聲說:“早晚殺了你。”
李飛壺還沒說話,忽然從女道士的屋子里飛出一道白光,一下子從王武舉劍的手臂上穿了過去。王武大叫一聲,劍落在地上。白光繞了一圈又飛了回去,王武手臂上多了個血洞。
女道士在屋里說:“去給我燒水。”
李飛壺覺得這個師傅其實還不賴,就走進他和王武的屋里,看見有一鋪大炕。他就躺在炕上睡著了。
等他睡醒的時候天黑了,屋子里也沒有燈。李飛壺覺得餓,就摸出門想找點吃的。
他走到院子里,看到正屋的窗戶里有光,還有水聲,可能是女道士在洗澡。
又走了兩步,看見王武正趴在正屋墻根底下,從窗縫往里看。李飛壺就悄悄走過去趴在王武身邊也往里看,瞧見女道士果然在洗澡。
女道士身上雪白雪白,頭發烏黑烏黑,兩條腿又細又長。
王武這才發現身邊有人,嚇得一屁股坐到地上。女道士聽見外面的動靜,說:“看什么看,去做飯!”
王武趕緊捂著胳膊跑了。李飛壺也要站起來走,女道士又說:“你進來。”
李飛壺心想,她不是要我和她一起洗澡吧。這水她都洗過了,惡心死了。
他走進屋,女道士光溜溜地泡在水里,盯著他的褲襠問:“你還是童男嗎?”
李飛壺咽了口吐沫說:“是。”
“怪不得殺氣這么大。”女道士笑起來,“你過來,我教你怎么采陰補陽。”
李飛壺說:“這水你都洗過了,太臟。”
女道士站起身,說:“那你去給換了。”
李飛壺就看見眼前白花花的一片,立即覺得自己身上又熱又脹,難受得不得了。女道士跨出木桶走過來抓住他的衣領,說:“跟我來床上。”
李飛壺被她抓得更難受,就走出兩步。可忽然想起從前聽說過的故事,說修仙的人收徒的時候都要試試他們,也許女道士也在試自己,又覺得這樣被試一試也不賴。
但又走出兩步,他想,我他媽的是要修仙殺人。睡女人當然沒有殺人重要了。
就大叫一聲:“我不去!”
女道士一下子不見了,屋子里亮起來。李飛壺發覺自己還躺在炕上,王武坐在一邊抱著胳膊,直勾勾地盯著他。
哦,原來是做夢。李飛壺坐起來,覺得肚子里在敲鼓,就說:“有沒有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