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里站在原地抬起頭,看著謝君豪張開大嘴自上而下將步方的腦袋整個都含入口器之中,似乎只要輕輕一咬,就可以將步方的脖子咬斷,從而輕易地吞下頭顱。
但是就是這最后簡單的一步謝君豪無論如何都邁不過去。
他明明已經拼命在努力地咬合,不知道磨碎了多少牙齒,那些咯叭聲每一次響起,就意味著一顆牙齒從他的口中斷裂脫落。
但是不知道究竟磕斷了不知道多少牙齒,步方的脖子依舊光滑完整,甚至沒有留下一兩個小小的印痕。
而對于步方來說唯一值得開心的地方就是謝君豪那已經突變過的口器之中,已經沒有了舌頭的位置。
否則的話被人把頭含在嘴里還能夠勉強接受,但是如果還有一根舌頭在你的臉上攪來攪去的,即使是異性都很難接受的行為,換成同性那件事就是人間真實的慘劇。
“哈哈哈哈哈哈……”司里在一旁倒是開心地笑著,甚至有點捂著肚子笑疼了的感覺。
步方現在倒是完全沒有辦法說話了,畢竟頭都被人含在嘴里,在不會腹語的前提下,想說話真的是如同天方夜譚的感覺。
他只能拼命地抬起雙手,用力撐住謝君豪的頭,想要像脫頭套一樣,用力想要掙脫出來。
但是這就像是蚍蜉撼樹一樣,雖然說謝君豪根本就咬不動,但是想要把卡在腦袋上的嘴巴給卸下來,難度基本上和把燈泡從嘴里拿出來差不多。
或者說要更難。
嘗試了幾下,步方終于認命,他不再推開嘴巴,而是握緊拳頭向著自己的腦袋上面狠揍,一下一下,一下一下。
雖然說打自己步方是沒有什么感覺,但是同樣打在謝君豪的身上,他此時已經接近異形化了,這樣的攻擊始終還是有些杯水車薪。
“所以說就到此為止了嗎?”步方忍不住心中說道。
雖然自己死不了,但是謝君豪也完全沒有松嘴的痕跡。
幾乎沒有野獸會放開到嘴的獵物。
除非它受到更大的威脅。
而正在這個時候,步方聽到了槍聲。
謝君豪瞬間松嘴,同時蛛腿也終于挪開,步方被瞬間解放,整個人貼著墻滑落下來,他感覺自己的頭上身上都黏糊糊的,但是步方依然記得眼前最重要的敵人是謝君豪。
他抹開臉上的黏液,努力睜開眼睛,正看到幾個穿著警服的警察正舉槍向著謝君豪射擊。
而在一旁的司里則笑瞇瞇地舉起了手機:“我可是報了警哦。”
步方心中感覺不妙。
而警察們手中所握的都是手槍,這樣的火力對于現在的謝君豪而言,可能根本就不夠格。
他不由再望向謝君豪,只見謝君豪的身體軀干以及頭顱已經多處受傷,不過從他傷口中流出來的并不是鮮血,而是介于黃色組織液與紅色血漿之間的東西。
他的蛛腿移動著,也將目光逐漸轉向了那些開槍的警察。
步方瞬間沖了過去,攔在了警察與謝君豪之間,同時回頭大聲喊道:“你們快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