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里嘴里的刀還在向下流淌著鮮血。
那血是屬于步方的血。
司里的刀單純從鋒利角度上來說幾乎不可思議。
要知道步方此時的身體強度依舊到了非人的程度,不僅董珊珊拿普通的剔骨刀就算是捅刺也沒有辦法傷到步方,甚至說近距離發射的手槍子彈,也只能讓步方擦一點油皮。
但是司里的刀卻可以輕易地割傷步方,稍微用力,就可以瞬間將步方的手指全部切斷。
當然,司里敢把這樣的刀用嘴來接,其自信更讓人感覺有些可怕。
而司里一邊說著西西,一邊正在用雙手把步方小心地將手指給拼好,還好那一刀只切了一下,沒有出現連續幾道將手指再拆分幾次的復雜情況,而司里現在只需要把那些手指按照食指中指無名指小指的順序,一樣一樣地拼好,然后等待片刻,她就松開了雙手。
同時也握住了嘴上的刀。
“你看現在怎么樣?”終于可以開口說話的司里看著步方說道。
步方握了握手掌。
感覺活動自如。
雖然說即使沒有司里的協助,步方感覺自己應該可以自行生長出來新的手指。
這是單純對于自己的自信,沒有什么其他的東西。
但是現在有了司里的幫助,她幫自己拼接好手指之后,感覺似乎在那一瞬間,所有的傷口都愈合了,連神經骨骼和血管肌肉都完美地修復。
這樣一來,步方就有些理解為什么方才司里能夠治療垂死的董珊珊的原因了。
“這是你的幸運?”步方不由問道。
“不算是哦。”司里看著步方笑了笑,然后雙手伸出,將兩柄刀都交給了步方:“好好使用哦,步方先生。”
步方只能夠接過這兩柄寒光閃爍的明亮刀刃,其鋒利程度自己剛才已經親手感受過了,并且這樣可以拆分的設計,也讓人由衷感到了精巧:“這兩把刀叫什么名字?”
“原本沒有名字哦。”司里微微笑道:“不過如果步方先生需要名字的話,就叫它們干將莫邪好了,長的便是干將,短的便是莫邪。”
“但是我也不怎么會使用刀。”步方繼續說道。
“步方先生只要會砍,那么一切都將不再會是問題。”司里看著步方繼續微笑說道。
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步方還有什么好說的呢?
“為什么會選中我?”步方看著司里問道。
“并不是我選中了你。”司里看著步方輕聲解釋道:“是不死不滅選中了你,步方先生。”
步方點頭,轉身,手持著干將莫邪,回頭看向身后。
“我要解除無垢了,步方先生準備好哦。”司里笑了笑,然后輕輕向后退了一步。
在那一瞬間,不遠處的謝君豪,以及四個警察全部不約而同地望向了步方。
并且同時發出了桀桀的怪笑聲。
包括之前已經被謝君豪一擊穿胸的那個警察,也被謝君豪催眠的力量所控制,即使說身受重傷,但是他卻是唯一一個手中手槍還有子彈的警察。
所以此時,他毫不猶豫地舉槍向著步方射擊。
步方根本就沒有躲,或者說想躲也躲不開。
對方的槍法有些準,一共六槍,有三槍都打中了步方的身體,但是很遺憾,那些子彈只能穿透步方的衣服,然后被他的皮膚所輕易彈開。
“果然子彈是打不死人的啊。”步方輕輕感慨道,然后提刀慢慢上前:“我不想對他們動手該怎么辦?”
步方一邊走一邊開口說道。
他的聲音不大,但是他相信司里能夠聽到。
或者說,司里現在可能就在他的身邊。
哪怕他看不到對方。
“原本單憑你是沒有辦法的。”司里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果然她就在步方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