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很小,一室一廳,標準的打工小情侶。
在陽臺的一角有一堆灰燼的殘跡,黑漆漆的還算明顯,據說是祭奠逝去的父母燒的紙錢,有很大的消防隱患。
李妮面對詢問還算鎮定“劉俊杰一直居住在這,也就昨晚開始聯系不上。”
“他是犯了什么事情嗎”
高凡正在詢問,這時候就看到門外鬼鬼祟祟的周宥和沈束兩人。
沈束“那個老頭占據了劉俊杰的身體,還天天和劉俊杰的女朋友一起,偽裝得真好,要是讓他女朋友知道了真相,估計會惡心得嘔吐。”
兩人尤其的古怪,那個名叫沈束的人手上還抱了一大鏡子,鏡子上綁了兩條白布,跟出殯一樣。
高凡眉頭都皺了起來,受害者跑來嫌疑犯家中調查
果然是電子毒品看多了,那些個人英雄主義從不顧及是否會帶壞社會風氣,違背法律的正義性。
若人人都這般,這個社會豈不是亂了套。
查案自有各司其職的人。
高凡出去教育了一番,當然,詢問線索的時候,是不可能讓對方在場的。
周宥和沈束是自由人,高凡也沒權利干涉他們的行為自由,只得讓兩人不得進門。
高凡返回,重新詢問了一些問題。
從李妮的反應和回答來看,并沒有什么問題,唯一就是稍微鎮
定了一些。
男朋友消失了一晚,且有刑警上門詢問,對方雖然表現得擔心和焦慮,卻對答如流。
心理素質似乎太好了一些,又或者對于這些問題早有準備。
高凡沉思著。
也是這個時候,范雎“上線”。
范雎的聲音從鏡子中問道“她沒事在家里燒一堆灰干什么”
周宥小聲回答“據說是祭奠她的父母,有什么問題”
范雎“味道不對,除了紙錢,還有一股子煤氣和油脂的味道。”
很少有人聞過油脂燃燒的味道,但范雎在春秋戰國天天點油燈,反而頗為熟悉。
周宥不置可否“那個劉俊杰的確不在家,作案的也是劉俊杰,恩,身體里面的老者,與這個李妮并無關系。”
原本正確的推理,卻讓范雎腦海中一道光點一閃而過。
是啊,李妮絕對沒有嫌疑,這是所有人不能否認的。
但范雎見過剝皮占尸者從趙國宮廷侍從,變成了一個毫不相干的賣麥子的中年婦人。
若對方真會剝皮占尸,那么對方就有可能成為任何人。
而劉俊杰作案之后,被人發現了他的秘密,應該十分的慌亂,這個時代每一個人都不是單獨的個體,都有七七八八的聯系人,他若是隨便占據一個人的身體,因為生活習慣等等問題,說不定很快就會被發現異常。
但在他作案后,最能擺脫罪行的方法就是,成為另外一個人。
而作案之后的慌亂之下,最好的下手對象,就是他所熟悉的人。
扮演著對方,甚至笑看著愚弄著警方的調查,并自鳴得意著自己的杰作,這才是一個心理變態者扭曲的想法。
范雎都愣了愣,他為何對心理扭曲者的心態這么熟悉
范雎搖了搖頭,然后又看了一眼那堆灰燼,說是灰燼,其實已經收拾得只剩下燃燒后的黑色地面了,那地兒短時間洗不掉。
占據另外一個人的身體,那么先前那一副身體的皮囊就得處理掉。
而現代社會不是古代隨便挖一個坑埋掉都能神不知鬼不覺,到處都是監控,哪怕拋尸都可能被拍下來。
所以最好的處理方式就是焚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