瘌痢頭三人很是意動。
三人都明白,何主任就是要拿自己三人來羞辱師傅。
管他呢。
愛誰誰!
老子們是來學廚藝的,這輩子是奔著升官發財來的,憑什么放著一個前途無量的年輕人不跟,卻要跟著兩個前途無亮的老頭子。
對于何雨柱和蔡陶兩人的分量,三人心中都有一桿秤想,他們不瞎。
何雨柱年輕,不到三十,已經是代理主任,轉正有望。
更重要的是人何主任是真有本事,雖說脾氣操蛋了點,但他是順毛驢,順著他的心氣做事就好,人家大方得很,不會虧待自己。
更別說他那一身驚天動地,化腐朽為神奇的廚藝,自己哥仨但凡學點傍身,不用太多,三成就夠了。
也足夠混口飯吃了。
至于蔡陶兩人,做了一輩子的譚家菜,翻來覆去都是些老三樣,廚藝也就那么回事。
更重要的是,就這一手破廚藝還要藏著掖著不肯教,自己等人跟了他三年,那是毛都沒學會一根,光學會送禮了。
不像人家何主任,同樣帶了馬華三年,人馬華已經開始掌勺,更做了炒菜組的組長,羨慕的人眼睛發疼。
“你們在想什么?敢!”
看到三人的意動神情,蔡陶二人那還不知道情況不妙,心中一涌起一股極大的恐慌,連忙起身呵斥。
徒弟當場叛門而出,投靠自己的死對頭。
這樣的事情要是發生了,傳出去,自己二人也就不要在廚師圈混了,洗洗睡等死吧。
“我有什么不敢干的,老匹夫,就許你們壓榨我們,不許我們反抗重新找個師傅,世界又不是你一個人的!”
馬金主意很正,知道何主任最重視的就是忠心。
今兒個自己對蔡陶兩人越不留情面,就越能討得他老人家的歡心,所以說話很不客氣。
“馬金說的沒錯,你們兩個,虧我們叫了你們三年師傅,可這三年你教了我們什么,毛都沒有,光叫我們幫你做事了!
大家評評理,有這么做師傅的嗎!。”
“逢年過節還向我們要好處呢,今年過年我禮送的輕了,這個老不死的還當眾把我的禮品丟了出來。我呸,狗屁的德高望重,就是個貪婪鬼。”
馬金三人你一言我一語,很快就把蔡陶二人的真面目指了出來,惹得其他人也對他們指指點點,臉色很是不屑。
蔡陶二人臉色青一陣紅一陣,也有點委屈,大家都是這么做的,不收徒弟禮物那還叫師傅么。
蔡東坡指著他們罵:
“反了反了你們,沒有規矩的白眼狼,枉我們辛辛苦苦叫你們東西,你們就是這樣回報師傅的。
你們要想清楚了,要是做下叛師的事情,整個紅星軋鋼廠,整個四九城的廚師圈子,沒人容得下你們。”
“這個就不勞兩位操心了,我的徒弟我自然能護他們周全,誰要不服,劃下道來,我特么全接著。”
何雨柱指了指三人,“時間不早了,拜師吧。”
“拜見師父。”
三人大喜,恭恭敬敬的拜了師。
本來這年代學一門手藝,拜師是個很嚴肅的事情,需要父母同意,還要其他同行前輩作見證,是可以當半個兒子的。
何雨柱就免了這些,以后補上。
蔡陶兩人鐵青著臉,身軀瑟瑟發抖,一臉悲憤的看桌這一切。
“何雨柱,玩這些小手段算什么英雄好漢,有本事咱們真刀真槍的干一場。”
蔡東坡好久才緩過氣來吼道。
他算是看明白了,食堂里已經改朝換代,何雨柱上位,自己兩個的江山這是亡了啊。
“這是今兒個你說的一百句廢話中唯一不是廢話的一句,你說的對,咱是廚子,有什么爭執自然是靠吃飯的家伙什。”
何雨柱不屑的笑笑,不努力一下,你都不知道有多絕望。
還想跟自己比廚藝,想在這戰勝我來翻盤,做夢!你以為你在第五樓,其實我在十八樓。
何雨柱慢條斯理的解下中山裝的扣子,笑道:“怎么比,你劃下道來。”
“咱們比黃燜魚翅!”
蔡東坡念到這個菜名時,神情傲然,似乎在這道菜里非常有底氣,一定能贏何雨柱。
“我就選清湯燕窩吧。”
陶師傅緩緩的道,話音落下,引來一片吸氣聲,瘌痢頭三人更是臉色巨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