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婦,媳婦你怎么了,
啊,
不要嚇我啊。”
秦淮如流淚,
賈張氏秒懂,
一雙三角眼里也硬是擠出兩滴眼淚來,扶著秦淮如嚎啕大哭。
“媳婦啊,媽知道你苦,
你一個人工作,養活咱家一家五口,整天累的跟拉磨的騾子,就沒一個停歇的,
可是你要撐住啊,你不撐住,咱家就完了。”
“棒梗才十二歲,他還要讀書,
還沒長大,你還要看著他長大成人,結婚生子呢。
還有小當槐花,她們都還小,不能沒有媽媽啊……”
賈張氏抽抽噎噎的勸說,秦淮如聽了情緒失控,
更是崩潰,
“可是媽,咱家真的拿不出錢來還大家伙的錢了,
咱不能讓人看不起,說咱家沒信譽,不如我就一頭撞死在在墻上,
也省得再受苦。”
秦淮如說著,就要向墻上撞去。
“媳婦,
不要啊,媽求你了。”
賈張氏突然跪下來朝大家磕頭,
“一大爺二大爺三大爺,還有大家伙,你們真要逼死我們孤兒寡母嗎?”
“棒梗、小當、槐花,
來給叔叔伯伯,爺爺奶奶磕頭,讓他們發發善心,
不要再把咱家往絕路上逼了。”
說著,賈張氏就要拉著棒梗三人跪下。
棒梗還有些不情愿,但被賈張氏一瞪眼,也就拉著妹妹跪了下來哭,
一邊哭還一邊盯著桌子上的紅燒肉,生怕別人把它端走了。
好家伙,
一個老的帶著三個小的,旁邊還有一個寡婦,都在朝大家伙哭,
一時間眾人面面相覷,都不知道怎么辦才好。
要是真的動手,能不能拿到錢不好說,
反正威逼孤兒寡母這件事是坐實了,傳出去多不好聽。
“又來這招扮可憐。”
何雨柱暗罵一聲,看向眾人,
道:
“三位大爺,不如召開全院大會吧,議一議這件事該怎么解決。
誰的錢都不是大風刮來的,就這樣沒了都心疼。
再說了,當初大家借錢給秦淮如,那也是幫她渡過難關,
但難關過了,你都喝上雞湯,吃上紅燒肉了,
你這個時候再跟我們說沒錢,誰信呢。”
“對,
召開全院大會,拿出個章程來。”
大家伙恍然大悟,趕緊搬凳子的搬凳子,很快就圍成了一圈,
將三位大爺圍在中間。
婁曉娥也在,她左看右看,
忽然大聲道:
“三位大爺,各位鄰居,柱子現在是食堂主任和車間副主任,就是在廠里都是說得上話。
楊廠長就曾經當著我們的面要求大家向柱子學習,說他是個有大智慧的人。
柱子在廠里的地位都這么高了,沒道理在咱院子里只是個普通住戶,傳出去讓廠里大伙怎么看我們?
三位大爺總不成比楊廠長更高貴吧。
我覺得今兒柱子要坐到主席臺上去,做一個話事人。”
婁曉娥話一出口,三位大爺頓時坐不住了。
她這話毒啊,他們三個今兒要是敢不讓何雨柱上位,自個兒獨自坐在那里,
可能沒幾天廠里人事處就要找他們談話了。
就是臺下大院子里的人也是交頭接耳,覺得婁曉娥說的很有道理。
的確啊,
兩位大爺在廠里只是普通職工,三大爺閻埠貴也只是普通教師,
沒道理他們三個坐主席臺,而何雨柱這個紅的發紫的第一中層干部坐小板凳。
傳出去會被人嘲笑的。
三位大爺聽到臺下大家的交談,竟然大都是贊同何雨柱做話事人的,
心情就很復雜。
啥時候在大家心中,何雨柱的地位已經和自己相提并論了。
三人對視一眼,還是一大爺打破沉默,
看向何雨柱道:
“既然是大家的要求,那柱子,自今兒個起,你也坐到主席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