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現在的自己有沒有資格跟師傅商量這么隱秘的事情。
不過自打李長庚出來十多天,他發現何雨柱好似不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依然廚房車間兩頭跑,空余時間又一頭扎進圖書館,內心就隱隱有些擔憂。
李長庚可不是好人吶,
師傅對他一點防備都沒有怎么能行?
眼看師傅就要離開,馬金生怕李長庚趁他不在的時候發難,
頓時心中急迫,忍不住出言提醒。
“李長庚?”
何雨柱臉上露出一個嘲弄的笑容,
“這次從派出所出來,這小子老實了很多,咱就先不動他。
要是他挑事,我有一百種方法讓他身敗名裂。
他不是說在跟秦淮茹談戀愛么,不管他前妻同意不同意,秦淮茹的婆婆賈張氏絕對會反對。”
“這個老太太可是一個潑婦,
逼急了,一哭二鬧三上吊,什么都玩的出來,
要是到廠里來鬧……”
何雨柱說完,
就拿起行李包去了行政大樓,匯合保衛處陳松、辦公室的一些人上了火車,
前往國界線迎接喀秋莎一行。
“李長庚、秦淮茹、賈張氏,還有瀏覽……”
馬金站在原地目送師傅離開,嘴中喃喃自語,
漸漸的,
眼睛越來越亮。
三天后。
午休期間。
六月份的天氣已經非常酷熱,太陽就是個大火球,
掛在蒼穹之上,肆無忌憚的揮灑著灼熱陽光。
食堂內外都彌漫著一股暑氣,院子外的樹木垂眉耷耳,
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院子里面的廚房工作人員更是精疲力盡的癱在床上不想動彈。
整片天地都靜悄悄的。
突然,一間休息室的門被悄悄打開,
劉嵐的頭顱從里面輕輕探了出來,看四周沒人,連忙掩上門摸了出去。
來到何雨柱的主任辦公室,打開又關上。
看著這熟悉的一切擺設,劉嵐心中憤恨,又流下傷感的淚水。
這里的一桌一椅都曾見證過她和李副廠長熱烈璀璨而又短暫的愛情故事啊。
可惜,如今這一切都被何雨柱占為己有。
劉嵐恨得咬緊牙關,迅速翻找起食堂采購、財務出入的賬簿來。
按照她長久的觀察,和這些日子與李長庚的商量,何雨柱肯定是貪了廚房的錢的,要不然他哪里有錢買自行車。
找了半天都沒找到,就在她快要放棄的時候,眼睛的余光掃到角落里一個類似保險柜的箱子上,那里還別了把鎖。
“這是放往年可銷毀賬單的箱子!”
劉嵐心中一動,何雨柱會不會把今年的賬簿放到往年要銷毀的箱子上,以掩人耳目?
她從腰上摸出一把鑰匙,果然連鎖都沒換,很快就打開了箱子。
幾番尋摸,果然被她抽出一本有些年頭的筆記本來。
“終于找到了,何雨柱,我看你這次要怎么死,乖乖的進牢房吧,還敢跟老娘斗!”
劉嵐臉上綻放出勝利的笑容,麻利的將封面打開,引入眼簾的居然是日記本三個字,下面落款居然是李長庚。
“李長庚的日記?”
劉嵐吃了一驚,很快又平復下來。
何雨柱才當上食堂主任不過兩個多月,沒有完全整理好李長庚留下的東西也是正常。
鬼使神差的,她翻開了筆記本。
“63年一月一日:我這一輩子,無非是想多日幾個女人,或被多幾個女人日……”
“63年三月十一日:今兒看到一個讓我茶飯不思的女人,叫做秦淮如。她對我愛答不理,我發誓,一定要將她弄到手……”
“63年四月初八:劉嵐這個女人就是個蠢豬,她根本不知道,不僅人被我白玩了,
而且食堂里的采購都是用她的名字,就是出了事最后也是她該死,扯不到我身上,哈哈,我真是太聰明了……”
讀著讀著,劉嵐的手開始顫抖起來。
終于在某一刻,劉嵐再也壓抑不住內心的惶恐和怒火,將書拍在桌子上,
“李長庚,你這個王八蛋,你不得好死!”
她怎么也想不到,李長庚的心中自己只是一頭蠢豬,自己就是個玩物和隨時可以頂鍋的工具人。
她不懷疑這本筆記本的真假,李長庚的字她太熟悉了,筆記本上的字跡和她記憶中的一模一樣。
更何況,這本筆記本紙業泛黃,一看就有些年頭了,和日記里的時間對的上。
這世上是沒人能在時間上作家的。
“劉嵐,你好大的膽子,敢摸進主任辦公室偷東西!”
就在這時,馬金三兄弟一把將門推開,三雙眼睛憤怒的盯著她,好像要將她撕碎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