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
你說,你是不是一直盼著我早死呢,
好找個人嫁了,多了個人支撐不說,
晚上還能說個體己話。”
賈張氏目光幽幽,盯著秦淮茹一眨不眨,不放過任何一個表情。
今日的夢來的委實怪了點,也太真了。
秦淮茹嫁給李長庚,為了討他的歡心,坐穩官太太位置,
干脆不認棒梗三個是自己的孩子,還斷了對家里的供養。
棒梗受不了餓,去別人家偷東西吃,
結果東西沒偷到,被主人家失手打死了。
自己帶著小當槐花兩個女娃子,餓得實在受不了了,
就去郊外河里摸魚,沒成想突然山洪爆發,
自己被淹死了,小當槐花沒人照顧,就被山區的農民收養了做童養媳。
活生生的家破人亡,妻離子散啊。
而且秦淮茹改嫁這事,一直以來都是賈張氏的心病,
猛地又遇到這么逼真的夢,生性多疑的賈張氏干脆試探起秦淮茹來。
“要嫁我早就嫁了,
嫁給傻柱,我現在就是主任夫人了,天天白面饅頭紅燒肉,
用的著受你的氣。”
秦淮茹惡狠狠地頂過去。
就是這個老虔婆,要不是她幾次三番的威脅自己不許改嫁,
也許現在的自己正躺在傻柱的懷里呢。
傻柱多強壯啊,比自己一個人睡舒服多了。
沒準自個還能睡上面。
“我就知道你盼著我早死,好跟隔壁大傻子住一塊呢,
我打死你這個不要臉的騷貨,
賤貨,
掐死你。”
秦淮茹不再逆來順受直接引發了賈張氏的暴戾,沖過來就要扒她的褲子。
在她的心中,老賈家還是她做主,秦淮如不過是當年他賈家花了幾石米面,
從鄉下娶回來的山里丫頭,
敢不聽她的!
可是這次秦淮茹并沒有讓她,長久壓抑的怒氣爆發了。
兩個人廝打在一起,倒是賈張氏臉上被撓了好幾下,半張臉都腫了。
她這才冷靜下來,流著眼淚念叨‘我的命咋這么苦’,
哭著哭著睡著了。
一連三天,賈張氏都在做這個夢,
使得她越來越疑神疑鬼,幾次三番的挑釁秦淮茹,
惹得秦淮茹對她的態度更不好,
因此她又更加堅信自己夢中夢到的,是自己死去的老公和兒子的托夢,
讓她小心一點,防著秦淮如一手,
千萬不能斷送了賈家的血脈。
“一大爺,我托你打聽的事怎么樣了,
秦淮茹在廠里有沒跟李長庚混在一起?”
賈張氏這幾天每次都在蹲守一大爺二大爺,
就是問這個事情。
兩人煩不勝煩,
一大爺沒好心的沖她發火,
“賈張氏,你碰上淮如這么個好兒媳你就燒高香吧,
還天天懷疑人家這個那個,
你看你都成什么樣子了,瘋婆子一個,
神經兮兮的。”
“淮如好著呢,一直在做工,沒看她跟李長庚走在一起。
今兒倒是發生了一件奇事,
劉嵐帶著廠里十幾個女工去車間毆打李長庚,都告他強奸呢。”
二大爺也插話道,言語間有些幸災樂禍。
今兒十幾個女工看到李長庚就打,一邊打還一邊哭,
說李長庚強奸過她們,
可憐李長庚也是當過副廠長的人,一天天打扮的人模狗樣的,
卻被十幾個女人拔了一大縷頭發,衣服也拔光了,只給他留下一條紅褲衩。
臥槽,粉紅的。
一大爺二大爺在那感慨,賈張氏聞言卻是眼睛一亮。
對呀,搞不定秦淮茹還搞不定李長庚。
只要將他趕出紅星軋鋼廠,或者做不成車間副主任,
讓他身敗名裂,
自己不就不用擔心秦淮茹嫁給他了,也不用再擔心棒梗偷東西被打死了。
夢里的事情自然也就不會發生,自己也不用被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