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
賓館外面的樹葉,掉落了七次。
何雨柱用自行車將喀秋莎送到了火車站。
“何,昨晚是我度過的最美妙的夜晚,
你真是個令人難以忘懷的猛士,要是你是俄國人就好了,咱們可以一起坐火車到思達林格勒,”
喀秋莎抬起頭,一臉的神往,
“用你們國家的話來說,從此做一對幸福的鳥兒,給個奧林匹斯山上的諸神都不做。”
“那句話叫只羨鴛鴦不羨仙。”
何雨柱攏了攏她有些散亂的鬢發,看著她有些離別的傷感,
有些心疼的安慰道:
“喀秋莎,既然你那么喜歡中國的文化,我就再教你一句,‘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何雨柱念出了秦觀聞名千古的詞。
他是真的舍不得喀秋莎,這年頭,能有一個既能走心又能走腎的紅顏知己真是太不容易。
奈何,
時代如此,他不可能同時給喀秋莎和于海棠兩個家,只能無奈的看著她走遠。
“‘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喀秋莎重復了一遍,她不懂其中的含義。
“意思是說,只要我們彼此牽掛著對方,那么便是中間離開了,山海阻隔,
這份愛也不會褪色變質,終有一天咱們會有再見之時,那時我們將愛的更加熾熱。”
“好漂亮的詩詞,我想我喜歡上她了,我會永遠記得的。”
喀秋莎睜大了明媚的眼睛,心情開始調整過來,
“何,愿我們的愛‘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嗯。”
何雨柱點點頭,拿出照相機揚了揚,我和它都會永遠記得你的美麗。
喀秋莎第一次羞澀的紅了臉,走進了火車。
“喀秋莎,讓我為你唱首歌吧,這首歌曲叫做《白樺林》”
火車還靠在原地沒有到啟動時間何雨柱從口袋中拿出口琴,演唱俄語版的白樺林。
這首歌本來就是取自俄國故事,講的是小伙子出征,心愛的姑娘在家鄉等待的,曲調帶點淡淡的憂愁,卻哀而不傷,十分適合此時送別。
喀秋莎就癡癡的望著何雨柱的表演,伴隨著火車啟動,消失在遠方。
嗚嗚,嗚嗚……
火車在原野上奔馳,帶走的還有一段異國的愛戀。
何雨柱有些茫然地在候車室里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喀秋莎的離去,讓他再次感受到自己跟這個世界格格不入。
禽滿四合院里的世界,終歸是太小了。
小的讓他做每一件事前,都得考慮會不會被時代的車輪碾碎,他有些想念二十一世紀了。
回到賓館,何雨柱拿了行李就要往家趕,冷不防的碰到了匆匆趕來的婁曉娥。
“柱子,你怎么在這里?昨兒沒回家過夜?”
婁曉娥疑惑的看著他。
“昨晚喝醉了,就被馬華送到這里對付了一宿,這不現在就回去嘛。”
何雨柱簡單說了兩句匆忙離開,原地只剩下婁曉娥若有所思的樣子。
她是來送早餐的。
賓館里住了一位兄弟單位來的領導,很喜歡食堂里張大彪做的早餐,這幾天都是她負責送過來。
“曉娥姐,你真勤快,又來的這么早。”
婁曉娥端著保溫盒進了大廳,就被前臺小劉看到,很是熱情的打起招呼來。
“……哦對了妹子,剛剛我在門外碰到了何主任,
他說昨晚在這里睡的,還有一些東西落在那了,叫我拿一下。”
婁曉娥應付了兩句,正要離開,猛地靈光一閃,鬼使神差的撒了個謊。
“姐姐說的是一號車間的何雨柱何主任吧,”
小劉臉上浮現出曖昧的笑容,
“他住在308室,我陪姐姐一起去。”
小劉拿出一提鑰匙,正要跟婁曉娥一起去。
婁曉娥連忙攔下,就拿了鑰匙到了308室,一打開門她就鼻子抽了抽,
“這是什么味道,有點怪怪的,不對,這是……”
她的耳朵根子一下就紅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