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
死一樣的安靜。
他的話落下,所有人都屏氣凝神,目光落到何雨柱跟馬老、唐韻三人間,靜等另外二人的爆發。
就是先前出聲的李老,也是眼中精光一閃安靜下來,這個突然又哭又笑的年輕人有兩把刷子啊,竟然能用古文將自己等人干脆利落的罵了,把自己這些人比作夸辯之徒、諂諛之輩,簡直是打臉啊。
不過,李老并不是很在意,他的目光幽幽的落到何雨柱臉上,他倒是很好奇,這個敢在畫展的時候大放厥詞的家伙究竟有什么本事,敢在馬老、唐韻和自己等人面前囂張。
唐韻一雙美目看著何雨柱,忿怒道:“你是誰,你憑什么說我的畫作是‘以次充好’,憑什么說馬老夸獎我的畫是虛譽欺人!”
唐韻抿住嘴唇,銀牙暗咬,作為國內新生代的女畫家,她一向對自己的畫功頗為自豪,今兒更是邀請到了馬老來給自己點評,這份榮譽在30歲以下的女畫家中可謂是獨一份的。
正高興著呢,就被何雨柱一盆冷水兜頭潑來,饒是唐韻大度,也是氣得不輕,下定決心要是何雨柱不說出個子丑寅卯來,就要給他好看。
“呵呵。”
何雨柱輕笑一聲,一身的銳氣,毫不客氣的看向唐韻,
“唐韻小姐不必著急,我余某人既然會站出來,自然有我的道理,絕不是胡言亂語。”
面對幾十上百人的目光注視,何雨柱雙手搭在身后,依然目光炯炯,侃侃而談,看的一直縮在他身后的司念念心潮澎湃佩服不已。
心中大喊水哥就是水哥,這種雖千萬人吾往矣的英雄氣概還以為只會存在電視劇中呢,沒想到自己有生之年竟能親眼得觀,真是太激動了。
“唐小姐,依我看,你的畫作存在三不足,而且這些不足并不是因為你的年輕和經驗不足造成,而是一開始你的路子走歪了。
要是現在不改過來,以后就再也無法寸進,你的事業也就到此為止了。”
何雨柱的右手從背后抽出來,伸出了三根手指,在唐韻面前晃了晃。
“余歡水,你小子……”
呂夫蒙看了看,發現自己費盡心力炒熱的交易現場被何雨柱這么一搞已經出奇的冷清,現在他更是要攻擊女神唐韻的畫作,這就更讓他無法忍受了。
唐韻可是他好不容易找到的搖錢樹啊,打算娶回家來吃一輩子的,要是唐韻的畫技被他當場毀了,以后還要不要活。
只是呂夫蒙才剛說了半截,就被馬老打斷,只見馬老身體一震,有些急切地道:
“三不足?是哪三點不足?還請小兄弟請教!”
他的態度溫和了不少,少了以往那種‘我是權威聽我的’的理所當然,稱呼上也改成了小兄弟,顯然是從何雨柱的話中意識到什么。
何雨柱詫異的看了他一眼,不由的點點頭,這位馬老雖然之前的點評有商業操作的嫌疑,但是藝術造詣不錯,只聽自己一句話就意識到什么,顯然他的水平已經隱約能感受到唐韻的欠缺,只是沒能捅破那層窗戶紙而已,也就是處于很多人都碰到過的‘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那種狀態。
馬老這話讓在場眾人咯噔一下,狐疑的看向何雨柱,難道他不是胡說,唐韻的畫真有三點不足?
唐韻用疑問的眼神看向馬老,馬老鄭重的點了點頭,唐韻就一呆,咬了咬嘴唇,下定決心的朝何雨柱行了個禮,“小韻畫技拙劣,還請前輩指點。”
“嗯,孺子可教也。”
何雨柱點了點頭,挪步來到《哀唐婉》前,指著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