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不僅是那胖男人,就連四周的人都不禁走了過來,忍不住瞧起了熱鬧。
一旁的清月拉了拉楚辭的衣袖,低聲提醒她,“小姐,這位蘇公子乃六皇子至交,可不是咱們得罪得起的?”
那姓蘇的胖男人聞言,也跟著摻和一句,“我看這位小姐還是去賞賞花,莫要在這兒跟著下摻和了。”
“摻和?”楚辭挑眉,一本正經地看著他,“拿紙筆來。”
蘇公子使了個眼神,身旁人便將手中的筆遞給了她。楚辭拿了過來,思索片刻后便揮筆寫下一句:
飲馬渡秋水,水寒風似刀。
只見她歪歪扭扭地寫下飲字時,一旁的人目中還有所懷疑,待一句詩寫完,這些人臉上一臉訝色,方才那姓白的公子眸中一亮,忍俊不禁地稱贊道,“水寒風似刀,好詩呀!”
蘇公子皺了皺眉頭,有所懷疑地看了她一眼。
見他這副神情,楚辭將筆尖沾滿了墨汁,再寫一句,“無端天與娉婷,夜月一簾幽夢,春風十里柔情。”
有人跟著念道,不遠處,太子駐足而望。
“殿下,您在看什么?”侍衛十一好奇一問。
成衍眸中一深,耳朵里還在回響方才那一句,“夜月一簾幽夢,春風十里柔情,你覺得這詩歌如何?”
十一滿臉詫異,“殿下,屬下大字不識一個,您還是莫要拿我開玩笑了。”
“是一首好詩。”太子凝眸,望著被一堆人圍著的楚辭,心里思緒萬千。
“莫非是段公子寫的?”侍衛十一道,“整個京城,也就段公子有這才氣了。”
誰知十一提及段明月的名諱時,太子周遭的氣壓忽然降低了許多,只聽他壓低聲音道,不知是炫耀還是賭氣一般地道,“這作詩之人,可是老子的女人。”
說完,十一便看著他朝人群走去。
這邊楚辭還在寫著,“隨風潛入夜,潤物細無聲”一句,周圍的人聲突然安靜了下來,但她正沉浸于自己的世界,渾然不知太子此刻距她只要一步之遙。
“如何?”楚辭收筆,“蘇公子可愿賭服輸?”
她說最后這句話的時候,碰巧對上了成衍那雙深不見底的雙眸。
望著那雙仿若能殺人于無形之間的眼睛,楚辭眸中劃過一絲慌亂,連忙給他行禮,“見過太子殿下。”
“太子怎么來這了?”一旁有人議論了起來。
“我怎么知道。”那人回答,“小心說話,可別連累了老子!”
“……”
成衍掃了一眼紙上那歪歪扭扭如畫蛇一般的字跡,竟然能寫得出如此好詩,簡直是荒誕至極。
他將那紙又放在了桌子上,輕飄飄地對蘇公子說了一句,“蘇公子可服?”
蘇公子立馬賠笑,“我服!我服!”
太子走后,楚辭也跟著走了。
身后的人開始議論了起來,有人一臉同情地看了一眼蘇公子,“蘇生日后可要小心行事了,若被太子記上了,往后的日子可難走了?”
“以往的游園會,太子可不屑出現在這種場合。”白公子站出來分析道,“為何今日會出現在這里。”
“難不成楚家小姐也來了?”人群里有人說了一句,蘇公子的臉一黑。
“方才寫詩之人……可是楚府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