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望舒黯淡的神色，沈歸眼中閃過一抹無奈，但他還是道：“對不起，你的要求我恐怕不能答應。當初的事情，你還是忘了吧，你沒必要用那些來束縛你自己。”
固然，望舒沒有什么錯，但是，他不可能因為只見了一面的望舒，就棄妖月、商羊、游墨她們，還有呲鐵、厲寒這些老朋友，以及整個北俱蘆洲于不顧的。
因此，對于他和望舒來說，或許放下混沌中的那一切是最好的結果。
“對不起？”
望舒笑了。
她等了這么久，就只等到了一句對不起嗎？
搖了搖頭，望舒笑的很美：“你從來都沒有對不起過我，是我太自私了呢。”
然而，看著望舒那極美的笑容，沈歸卻是生出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然后他就聽到望舒繼續笑道：“所以，讓我再自私一次可好？”
看著望舒那癡癡的看過來的眼神，沈歸頭皮發麻。
“要么，你答應我，留下來陪我，像當初那樣，我什么都聽你的。”
“要么，我把你強留下來，只是，這一次，換你做我的玩具。”
“我尊重你的選擇。”
望舒的眼中充滿了柔情，然而說出來的話卻是讓沈歸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一定是黑化了啊！
這一瞬間，沈歸腦海中閃過了各種菜刀柴刀水果刀之類的劇情。
與此同時，沈歸的腦海中也是腦補出了各種畫面。
比如望舒把所有靠近他的人都殺了，然后為了永遠和他在一起把他也一起殺了的畫面......
比如望舒把他剁了然后把他的頭抱在懷里的畫面......
狠狠地打了個寒顫，沈歸臉都綠了。
我應該不會這么慘吧！
就在這時，一只手從沈歸身后伸了過來，抓住了他的肩膀，一把把他甩到了身后。
擋在沈歸面前，女媧直視著望舒，冷冷道：“他是本宮的人，你想留下他，問過本宮沒有？”
女媧身后，抱著女媧的腳后跟，看著女媧霸氣側漏的背影，沈歸終于稍稍有了一點心安的感覺。
女媧姐姐牛批！
淡淡的看了女媧一眼，望舒面無表情道：“或許，給你足夠的時間，你可以達到我這個層次，但是現在，你還不是我的對手。”
或許，女媧的實力的確是冠絕六圣，但是，至少現在，在她面前還不夠看。
然而，女媧卻絲毫沒有退步的意思。
她冷聲道：“你的處境你應該比我清楚。天道并非不能除掉你，只是除掉你需要付出太大的代價，得不償失。所以，你若是乖乖呆在太陰星上就罷了，你若生事，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天道都會除掉你。”
目光從女媧身后的沈歸身上掠過，望舒笑了：“你覺得，我在乎這些嗎？”
今日，就算只有億萬萬分之一的可能，她也要留下他。
畢竟，如果不能留在他身邊，生與死，又有什么區別呢？
無盡雷霆在太陰星上空匯聚，一股難以言喻的壓抑籠罩了整個太陰星。
很顯然，只要望舒對女媧出手，天道就會用盡一切手段來轟殺她。
沈歸抓住了女媧的手。
女媧沒有回頭，只是淡淡道：“你放心，如果她硬要留你，天道，老師，還有其他圣人都會出手。所以，她今日不出手則已，她若出手，則必定會亡于天道之下。”
望舒沒有說話，她只是看著沈歸，但是，她身上的氣勢已經達到了一種難以言喻的程度。
那是任何一位圣人都無法比擬的。
沈歸毫不懷疑，只要女媧要帶他走，就算要同時面對天道，鴻鈞，以及六位圣人，望舒都會毫不猶豫的出手。
即使那樣她會身死魂滅，萬劫不復。
他在她的眼中看到了那樣的決心。
PS：我妻由乃還有桂言葉的梗應該都能看得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