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過分嗎？”
望舒神色黯然。
那個即使在混沌中也能隨遇而安的他，那個走遍洪荒仿佛什么都沒有放在心上的他，此刻卻用這么認真的口吻，說她很過分。
可是，我只是想留在你身邊，有錯嗎？
望舒很想這么說。
但是，她沒有。
“你走吧。”
最終，望舒只說出了這三個字。
就算能把他留在身邊，但是如果那樣會引起他的厭惡的話，一切又有什么意義呢？
各退一步，雖然聽起來很美好，但是除了把他留在身邊，其余的對于她來說又有什么意義呢？
既然如此，不如放他離開吧。
起碼，這樣做不會讓他討厭。
輕飄飄的三個字從望舒口中吐出，不僅是沈歸，就連不遠處的女媧都愣住了。
快步走過來，女媧拉過沈歸，看著望舒淡淡道：“你還算聰明。”
望舒沒有反駁，因為她現在絲毫沒有和女媧斗嘴的心情。
她在心里試著說服自己，和之前相比，至少現在已經確認他的下落了不是嗎？
但是，心中的不甘卻怎么都無法平復。
沒有再看望舒，女媧直接對沈歸道：“走吧。”
然而，沈歸卻沒有急著跟女媧離開。
他松開女媧的手，在女媧詫異的目光中再次走到望舒身前。
看著呆呆的坐在那里的望舒，沈歸伸出手：“我們還可以做朋友不是嗎？”
“朋友？”看著伸到面前的手，以及沈歸那真摯的笑容，望舒眼中的死寂一點點散去。
她把手放到沈歸掌中，一抹淡淡的笑意再一次在那絕美的面容上呈現：“嗯！”
“切！”看著這一幕，一邊的女媧很是不滿的哼了一聲。
但是她也清楚，這只慫慫的小烏龜，骨子里就是個爛好人啊！
............
一場風波消弭于無形。
不過，這一切和其他人卻沒什么關系。
洪荒大地上，十二祖巫中像共工、祝融等祖巫還在嗨。
畢竟，他們再一次在與妖族的交戰中證明了巫族的強大。
至于他們敗于女媧之手的事情，準圣輸給圣人嗎，不丟人，不丟人。
當然，在這種時候，也不是所有祖巫都開始亂嗨了。
就比如，后土現在就正一個人就在洪荒上漫無目的的游蕩。
巫妖二戰，雖然因為各方面的原因，難免有些虎頭蛇尾的嫌疑，但是整個洪荒還是為之蕭條不少。
且不說戰死在大戰中的巫妖兩族族人，單說兩族大戰所引發的天地煞氣，就讓洪荒之上不知平添多少動亂。
后土雖然也是十二祖巫之一，但是相較于其他祖巫，她的性格則是顯得更為細膩柔和。
因此，看著滿目蕭條的洪荒，后土難免生出幾分感慨與惆悵。
父神開天，身化萬物。
他們巫族雖然自詡盤古血裔，但是嚴格來說，天地萬物皆是盤古，妖族自然也不例外。
既然如此，巫族與妖族打生打死，爭奪這洪荒霸主的地位，以至于整個洪荒都為之蕭條，這真的是正確的嗎？
后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