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天很想直接說我們不熟。
但是，對方畢竟是天帝，該給的面子還是要給的。
因此，在暗暗腹誹了幾句之后，通天還是道：“天帝有話還請直言。”
沈歸點了點頭，直接道：“上清圣人，我記得當初在登基大典的時候，圣人說回去問一問門下弟子有沒有愿意來天庭效力的，不知道問的怎么樣了？”
啥？我說過這話嗎？
通天愣了一下，仔細想了想，最后發現自己貌似真的這么說過。
但問題來了，這事他早就忘了啊！
最重要的是——我開玩笑的啊，兄嘚，你怎么還當真了？
當然，這些話通天只能在心里面想想。
可他該說些啥呢？
通天的反應并沒有出乎沈歸的預料。
畢竟，如果這些圣人能這么輕易就讓門下弟子上天為官，在原來的時空里昊天也不會搞出一個封神大劫來。
只是，心里清楚歸心里清楚，沈歸表面上還是做出了一副驚訝的樣子：“圣人不會是把這事給忘了吧？”
“這哪能！”聞言，通天教主頓時像被踩到了痛腳一般跳了起來：“天帝莫要說笑，這種事情貧道怎么可能忘？”——不管怎么說，這件事情當初是他自己信誓旦旦的說出口的，如果傳出去說他隨后就給忘了，那他這張老臉還往哪擱？
所以這是堅決不能承認的！
“圣人沒忘就好。”沈歸人畜無害的笑了笑，繼續問道：“那不知圣人門下有哪些弟子愿意上天為官呢？”
這下子通天又沒話說了。
他只是這么應付一下，實際上根本沒問，上哪知道有誰愿意上天為官？
目光一陣閃爍，最后通天教主含糊其辭道：“貧道之前只是問了問他們，他們都還沒有給貧道答復，等這趟貧道回去再問問他們。”
“原來是這樣。”沈歸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至于到底信了幾分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可就在通天松了一口氣，覺得這件事情就到此結束的時候，沈歸卻是突然又話鋒一轉，問道：“對了，上清圣人，你剛才說門下弟子還沒給你答復，不過眼下圣人不就正好有幾位高徒在此嗎？圣人何不現在就問問他們的意見？雖然多寶是圣人首徒，理應侍奉圣人左右，但我觀三霄也皆是聰慧之人，若是上天為官，必能擔當重任，不知圣人意下如何？”——因為元始和通天都還沒有離開，所以，多寶，三霄，慈航也都還在遠處候著。
聽到沈歸三拐兩拐居然把話題扯到三霄身上來了，本來被繞的有些迷糊的通天頓時提高了警惕：“你想干嗎？”
他可沒忘了先前這個為老不尊的家伙趁機占自己徒弟便宜的事情。
想干嗎？
不得不說，通天的問題對于沈歸來說很有誘導性。
畢竟，三霄里面，不管是云霄瓊霄還是碧霄都是難得一見的美人。
他很想說“想”，但又怕連人帶書都被抬下去了，所以最后還是沒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