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臉上始終掛著淺淺的笑容,但是那張面皮下面卻仿佛藏著一萬個笑里藏刀的想法。
片刻后費翰又補充了一句“黨首您能將鳳黨首領我們這邊,也看出鳳黨首領對于黨首您也是尊敬有加吧。
要不然的話何必要來參與剿滅魔菩提這種遺血種怪物,即使是對方擁有著斬殺過S限制級紅皮檔案里面所記載的怪物,大澤上主。”
淡天翰嘆了口氣“實際上并不是請過來的……怎么說呢,請的意義只占了十分之一,最主要的還是和對方看作一場交易。”
淡天翰說完后便閉目養神,費翰沒有去問,而且對方也不打算說。
對于舊黨和鳳黨之間的交易到底是什么,能夠請得動對方實力強大的領袖親自過來,費翰即使好奇也不會去深入了解高層的秘密和想法。
淡天翰是接近五十歲的年紀,對方長得就像是奸臣家中的幕僚。
沒有奸臣的官相富態,但卻有壞人背后幕僚瘦弱狡詐的樣子。
而且他的眼睛可以用一線天來形容,像是在閉目養神,但其實前面的一切景色都能清楚地看到。
正是與他對視的人很難判斷出,淡天翰的眼睛是睜著還是閉著,對方的眼皮都很少去動。
“就是那里,前方的跑道?”淡天翰在旁邊插了一句。
費翰愣了一下,他是怎么看見的,瞇著眼睛的時候看著更遠嗎,即便是他瞪大眼睛也是在淡天翰的提醒下,往前開了一段距離才勉強看到。
在荒無人煙的平原雜草上出現了一條跑道,或者說半條,另半條已經被草叢淹沒了。
硬質水泥的地面,再加上強大的密合性,即便是肉眼看不見的草種都無法扎根。
但卻有粗壯的藤蔓能爬上去,開到跑道上面費翰在能看清楚藤蔓粗壯的莖,剛才擱遠了看還真的以為跑道被人給挖斷了一半。
費翰和淡天翰所坐的那輛車是在最前面。
后面是長長十一輛車的車隊。
他們這伙人都是繼靈,每輛車上四個人,加起來的數量相當于鳳黨現在所擁有繼靈成員數量的一半。
而舊黨所擁有的繼靈成員卻還剩下有兩千人左右,這都是當初總政府調令的功勞,最后卻讓舊黨,讓淡天翰他們撿了大便宜。
各個地區對于調令的痛恨,想要罵的時候都去罵倒臺的總政府吧,和舊黨可沒有一點關系。
實際說起來,各個地區痛恨總政府的人是不是還得感謝舊黨,畢竟覆滅總政府政權是舊黨做到的,也算是給其他人解氣了吧。
“你知道該怎么做。”淡天翰用著很隨意地口氣跟費翰說,那種態度就像是用了一個順手的工具一樣。
費翰抬頭看了看天氣,陰沉的像是鍋底,仿佛會有一陣強烈的雷陣雨要即將襲來,能在耳邊聽到空氣中從云層透過來的醞釀。
在這么暗的鬼天氣里要讓對方在這個位置看準跑道實在是太考驗機師的目力了,即便是發給對方準確的位置也不能有百分百的成功率就落在這條跑道上。
費翰讓后面所有的車停在跑道兩側,讓大燈迎著跑道照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