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現場氣氛壓抑,鄭奕住道:“不要總往壞處想,只要我們能在一年內煉出第一批鋼、造出第一艘船,‘日興行’不僅會沒事,還會更上一層樓。”
鄭奕住并沒有貸款一億的打算,張新低估了這個年代貨幣的購買力。
而且鄭奕住也沒有做超出能力范圍的事情,5000萬盾這個數字,剛好是他的全部資產。
如果最后進展不順,最壞情況是把加工廠、種園、商鋪、房子....變賣還給銀行。
沒有人能夠隨隨便便的成功,成功的背后每一次都是‘賭命’。
這時,一個管事跑進來道,“老爺,飛柯殖民政府派人來,說是臺風破壞嚴重,需募集救災捐款...”
鄭奕住扶額,這種事情已經不是第一次。
每一次臺風、洪水、反抗軍襲擊過后,都這么一波操作。
說是募捐,實際是強行捐款。
“給他們3000盾。”
“是。”
管事抱拳離開。
如果只是捐款,鄭奕住不至于反感。
關健是30%的稅費,僅安龍國商人是這個比例。
其它,比如東日國、西方國家、土著,稅費皆只有20%。、
這種差別、歧視對侍,導致安龍人的生意竟爭力下滑嚴重。
如果不是安龍人誠信、稱實、價明無欺,深受上下游客戶信任,否則生意早就崩了。
而且高稅收并不是最過份的,飛柯國殖民政府為了維護本國糖商的利益,過去曾多次要求鄭奕住賤賣名下三家制糖廠。
這等于是明搶。
也正是因為如此,鄭奕住才會立馬采納張新的意見。
表面鎮定如山,心里承受壓力巨大,已經快被逼瘋。
飛柯人不是想要制糖廠嗎?那就抵押其它國家給銀行。
與外資銀行捆綁,身上背的不是債,而是護身符。
張新沒想到鄭奕住立馬采用他的辦法,畢竟觀念難改。
此刻他正陪著蔡小景,走在下班回家的路上。
“張新,你的夢想是什么?”
蔡小景突然問。
“嗯?”張新笑了,“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當然是真話。”
張新直言道:“我的理想是當‘皇帝’。”
“皇帝?”蔡小景詫異,“為什么?”
“三宮后院、七十二嬪妃...”
見蔡小景臉上陰沉的已經能擰出水,張新果斷閉嘴。
剛到家門口,就看見蔡小景的父景蔡德隆正坐在臺階上抽煙。
忽明忽暗地發出‘咔嗒咔嗒’的聲音。
這是因為煙葉里參裹了丁香,這個年代的南尼人,賊愛這東西。
其實對身體傷害很大,前世依然有許多當地人偏愛它們。
煙草,從來都是暴利的。
丁香這東西自然也就成了殖民政府的專營。
賺著壟斷的錢。
據說,反抗軍喜歡走私這東西,以賺取軍費。
“張新,你明天有事情嗎?”
蔡德隆突然問。
張新無語。
這不是明擺著的嗎?
擺攤這么大的事您老不知道?
心里這樣想,張新還是客氣道,“您有什么吩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