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球球后悔也無用。
既然來了,只能堅持。
武家住很快為她搭好帶墻壁的茅草屋,讓女孩有地方換上干爽衣服。
男人們也能把濕衣服脫下來擰擰水。
“武大哥,有了武器你下一步打算如何做?”
“沿著海岸往西走10公里,有個叫波卡西的小鎮,那里表面被殖民者偽軍控制,實際被西爪哇省的反抗軍組織控制。”
“往東20公里有一處布吉斯人的大村寨,他們以打劫過往船只為生,實力比波卡西小鎮厲害,我打算避開他們,往南、往大深山里發展,那里有許多被遺忘土人部落。”
大爪哇島呈東西走向,張新一路沿著大島北海岸線航行過來。
這處營地離北海岸線僅僅只有3公里左右。
“這是好主意,”張新贊同道。
“我們的事業離不開普通土人支持,這一點值得向迪旁尼高洛學習,控制土人種大麻煉煙土、賺錢養游擊隊、游擊隊保護土人,形成良性循環。”
“行,我先派五個人去探路,我們休息一天出發。”
武家住知道自己是工具人,立即執行就好。
省事,不費腦子。
張新對坐在一旁的楊飛合吩咐,“老楊你跟著一起在前面探路。”
楊飛合抱拳應是,起身離開。
雨林路難行,眾人第二天早晨6點出發,扛著家當往雨林深處走。
8點天上開始下大雨。
每天下雨像是通勤打卡,早上8、9點開始下,下午4、5點停。
如果白天不走,晚上更難走,蛇蟻蚊蟲多。
下午經過第一個村落,武家住選擇繞行。
原因是離布吉斯人和波卡西小鎮不夠遠。
臨近傍晚,前面不遠處又是一個雨林村落。
隔著1000米外,大隊停下,武家住派出兩人偽裝成小貨郎走在前面。
村落和村落之間有時并不和諧,為了防止被偷襲,一般情況下土人村落首領也會派人埋暗哨,
小貨郎必須得是唐山人,沒有土人愿意做這種辛苦生意,派土人扮演小貨郎立馬露陷。
楊飛合和一名暴恐隊隊員挑起貨擔,一步一步向村子走。
本來,張新也想玩一下,想想算了,小命只有一條,玩不起。
何況BOSS都是壓軸登場。
楊飛合生于清末時期、15歲來到爪哇,一晃已經過去30年,因此對爪哇和土人很了解。
扮演貨郎那叫一個精神和專業,遠遠就聽見他在高聲喊,“走街竄巷小貨郎、辛辛苦苦把貨換,莫傷我性命呦。”
聽著好笑,張新在后面卻笑不出來。
小貨郎是真的很危險,特別是深入大山里與土人交易的小貨郎,除去自然災害不論。
**也很嚴重。
用前世的話形容,‘賺著買白菜的錢、操著賣白.粉的心。’
隨時一命無呼。
楊飛合有節湊地挑著擔子,證明他的貨物不輕。
這時從樹上跳下來一個身披樹枝偽裝的土人暗哨,用懷疑目光打量楊飛合和其隊員。
“小貨郎怎么會走這么遠?”
楊飛合放下扁擔,面露驚喜地朝土人暗哨拱拱手,“這位兄弟好,生計艱難,不得不走更遠的路賺點小錢。”
土人點點頭,大刺刺地掀開貨物上的覆蓋雨布,鹽、布、鐵釘、鋤頭、魚網、鐵器...
都是受深山土人部落歡迎的貨物。
楊飛合臉上表現出淡淡的害怕、和微笑。
“敢問這位兄弟,在下正愁晚上沒地方過夜,請問能否到貴處借宿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