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也終于回過味,這那里是朋友,明明是死敵嘛。
約爾迪心里一松,他就說嘛,兩人怎么可能成為朋友。
羅蘭德心里對張新的政治立場有基礎認知,也改變了一些看法。
一場歡迎會不歡而散。
入夜。
鄭章送來一封電報,伊盟黨黨首發來的。
上午在馬蘭機場惹惱了丹野健人,立馬指使代理人,也就是伊盟黨計劃襲擊位于三和城、淡目縣的工廠。
果然都是恨人,一言不和就搞事情。
放下電報,發現鄭章正在直直地看著自己,張新微微一笑,“大姐,我好看嗎?”
鄭章沒有理會張新的調侃,用一種第一次認識張某人的口氣道。
“伊盟黨比殖民政府還反唐山人,他們的黨首居然是你的‘內應’,這怎么可能呢???”
張新攤攤手,“他可能是看了‘爪哇人起源論’,幡然醒悟、迷途知返吧。”
這明顯是推辭,張新不想說,鄭章沒有繼續追問。
自從正式住進四進院,正式和那些撐握電臺和密碼的學徒一起工作后,鄭章已經習慣驚訝、習慣震驚。
原來打入三和城的叛軍,不是‘叛軍’。
原來東爪哇省不是叛軍的東爪省。
原來張新手下工程師眾多、兵強馬壯。
原來過去看到的張新僅僅只是冰山一角。
也正因為如此,鄭章愿意死心踏地為張某人工作,她想看看,張新最后會如何。
張新不知道鄭章心思活躍,又道:“即然已經知道伊盟黨要搞事情,那就讓他們認真搞,我們認真防,是演習也是演戲。”
“是。”
鄭章微微一個萬福離開。
次日早上7點,張新從黃氏三姐妹生活的小院里離開。
早飯后,應羅蘭德之邀,張新來到總督府。
羅蘭德今年50歲,身高中等、體型中等,養著一把濃密的棕色大胡子。
做為經驗老道的政治家,其本人對唐山人并不友好,玩矛盾轉嫁的手段熟練無比。
各種對土人盤剝,一擔土人不滿情緒蓄滿,便把臟水潑給唐山人。
周而復始。
“總督大人早上好。”
進了辦公室,張新微微躬身抱拳。
“張新來了,”羅蘭德笑道招手,指向他辦公桌對面的椅子,“請坐。”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心里這樣想,張新臉上保持著恰到剛好的微笑,依言坐下。
“聽說芬蘭陸軍從你這里采購190門火炮,”羅蘭德表情不可思異道,“這讓我感到震驚,芬蘭是出了名的國小、不富,他們愿意采購你的火炮,說明你的火炮有特殊之處。”
“是的,”張新自貶道:“主要是因為在下賣的便宜,本著薄利多銷的想法,希望能他們未來能多買一些。”
羅蘭德點點頭,語出驚人道。
“殖民政府軍對你生產的火炮也感興趣。”
張新不希望自己生產的東西被殖民政府看上。
給的價格太低,低到價格倒貼。
比如之前成交的20毫米爆破燃燒彈,賣給狄旁尼高洛5盾一枚,賣給殖民政府空軍僅僅只有1.5盾每枚。
這種生意怎么做?
想到這里張新對羅蘭德解釋道,“芬蘭人買的是防空炮,叛軍沒有飛機,購買無用吧?”
那知羅蘭德卻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