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質們默默對視一眼,心里明白,這種政治事件起步半年以上,三四年很正常。
同時,心里同情千代一秒,如果真拖到三四年后,她起碼能生好幾個孩子~
這時一個學徒小跑進來,停在張新兩米外躬身抱拳道。
“院長父親,武將軍從后方發來電報,狄旁尼高洛王子和他的軍需官羅伊姆逃跑了。”
“槍斃責任人!”
張新表情變的憤怒,氣沖沖甩手離開,留下人質不知所措。
人生如戲、全靠演技,出了小樓張新臉上重新掛上笑容。
“‘印弟帝皇號’怎么樣?”張新問王興。
“螺旋槳被半潛船從水下發射魚雷擊毀,船上陰國人投降,現在已經被拖回港口。”
張新點頭,吩咐道:“把大副、二副、輪機長、機械師...等等手上有技術的送回野鷺灣。
把普通水兵送給劉花樓去修鐵路、修工事。”
“是。”
王興抱拳。
下午張新去了在前線附近的臨時戰地醫院,看望傷員;并為戰死的英雄舉行集體追悼會。
晚上也沒得閑,還要和S線迷人的千代洞房,整個人忙成陀螺,咻咻轉個不停。
...
三和城、野鷺灣。
月明星稀,鄭氏莊園家主書房內,鄭奕住和妻子蔡三娘相對而坐,已經沉默許久。
許久之后兩人同時抬頭,視線看在一起。
“我從沒有被張新的外表蒙騙,”蔡三娘悠悠道:“他從‘無’到‘有’的速度太快,如果說私下干凈如潔蓮,我是萬萬不信,可我也萬萬沒想到,他居然...他居然...”
話到最后蔡三娘已經說不好話,只剩震驚,看著鄭奕住問:“你是怎么認識他的?”
“我第一次遇到他是在摩根銀行,”鄭奕住回憶道,“當時覺著他性格不錯,就是當時個子不高、人也黑,雖是如此也值得扶持,就借了他1000盾,后來事情你都知道了。”
蔡三娘朝丈夫豎起大姆指。
“過去你扶持過不少同鄉,有一些成為小老板、也有一些成長為大老板,可沒有一個成為寡頭;
好不容易有一個,沒想到‘猛’過頭,把天捅破了。”
鄭奕住伸手扶額,尷尬到無地自容。
因為張新成功,過去一段時間他在南洋同鄉面前頗為有面,心里也頗為自豪。
前提是大家都在一個天花板下面,現在張新把天花板打破了,情況一下子變的‘糟糕’。
眼下最大問題是,張新未來能不能守住爪哇大島?
如果可以,皆大歡喜。
如果失敗呢?后果老鄭不敢想。
原因很簡單,張新是自己女婿;鄭氏生意與張新緊密相連,一定會被清洗。
“鄭氏已經沒有退路、日興行已經沒有退路。”蔡三娘捅破窗戶紙道,“我們需要拼盡一切去幫張新,雖然他可能已經看不上我們這點蚊子肉。”
“...”
老鄭內心被暴擊。
蔡三娘笑笑,話鋒一轉又道。
“雖然我們沒錢,但我們有‘鄭奕住’,無論是在南洋、還是唐山,大家都知道這三個字代表——信譽和可靠!”
鄭奕住皺眉,他沒懂。
蔡三娘繼續解釋道:“萬丈高樓平地起,張新肯定需要組建新班底。
你去當個經濟部長、或是宣傳部長,都是不二人選,又可以幫到張新,何樂不為?”
鄭奕住心動,反正已經和張新捆死,幫張新等于救鄭氏。
見丈夫想通,蔡三娘又道,“幫是要幫的,但你不能打白工,得跟張新提個要求。”
“什么?”鄭奕住下意識反問。
“張新必須得收下鄭芳!”
說這句話時蔡三娘是咬著后牙槽的,反反復復幾次沒能送出去,這讓她又氣又惱。
“...”
老鄭怎么感覺更虧了呢?
不僅打白工,還要搭一個如花似玉的漂亮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