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尋正在床上熟睡,瘦瘦的臉腮上對穿傷疤已經變淡許多,那是張新早前留下的,當時是抱著殺死她的目地開槍。
因為任務要從她身上刷氣運,又將她救活,因因果果一直到今天。
“親愛的,”瑪麗輕聲問,“她位小姐是?”
“她曾經是我的敵人,現在是我們的小伙伴。”
這時千尋的睫毛動了動,睜開一絲眼縫迷迷蒙蒙看見張新,有那么兩三秒她為以是做夢。
四五秒后刷地一下大睜眼睛,本能地想坐起來。
張新及忙制止,肺局部‘破碎’可不是小傷,能活著已是邀天之幸,如果內臟再次破裂,神仙難醫。
“張大哥你怎么來了?”
千尋身材瘦瘦小小的,受了傷聲音很輕很輕。
“我實在放心不下,”張新道,“所以就來了。”
聞言千尋的眼淚順著眼角滾滾流淌,抽泣道,“佩維塔老師死了。”
原來是一周前,千尋和佩維塔從大本營出發,來新駐地,中途被共和派軍隊伏擊。
“等你傷勢恢復,”說話時張新替千尋撥開擋住眼睛的頭發,并親膩地撫摸她的額頭,“隨船回達加雅,你姐姐千代也有那里。”
“不!”千尋聲音雖弱,態度卻很堅強,“我要留在西斑牙,直到這場戰爭結束。”
張新頭疼,一個女孩子家家,搞的那么堅強干嘛?
“你先休息,其它事情等傷好以后再聊。”
千尋輕輕應聲。
留下瑪麗,張新在一處大帳篷里找到蔡德隆。
除了老蔡,還有一些熟面孔,仔細看,這里有劉花樓的弟子,孫立人的弟子,還有沈得柱培養的學徒。
這些人的工作是角色類似‘參謀’,為老蔡出謀劃策。
還類似‘政委’,負責一些具體文職類工作,也是負責監督老蔡防止他撬走屬于張新的軍隊。
“院長父親好。”七八個學徒齊齊躬身抱拳。
“在研究什么?”張新好奇問。
“我們在研究如何去報復襲擊千尋老師的敵人。”說話時一名學徒指向帳篷中間的地形模型,“他們駐扎在離我們只有40公里外的‘圣米良’鎮,主要責任是保護共和派通往北部工業重城的主要道路。”
“不用。”張新不加思索搖頭,“這是戰爭,沒有對錯、更沒有仇怨,各為其主而已,如果沒有其它目的,放棄報復計劃。”
幾個學徒相互遞眼色,其中有人原本反對,有人支持。
現在張新直接拍板,終于不用再吵。
蔡德隆上前一步。
“我也不認為應該為了千尋被襲擊而報復,這不是一個成熟軍人該干的事,畢竟千尋也是‘戰士’。
但我們快斷糧了,情報顯示‘圣米良’鎮的共和派軍營前兩天送來很多糧食。”
“而且!”蔡德隆又道,“他們增援了八輛坦克,八輛半履帶式運輸汽車,明顯是沖著我們來的。”
搞了半天這‘圣米良’鎮還得打,不打還不行,肚子總得吃飯。
這時一個身著草綠色棉衣的士兵走進來,躬身抱拳道。
“營地外來了一個意呆利人,自稱是意軍軍官,說是想和我們聯手攻擊駐扎在圣米良鎮的共和派軍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