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瞧他面子也占了,更是為國考慮誰也不可說他說的不好,這小兒頭角已崢嶸了啊。
趙德昭更是直接傻了。
他打破腦袋也想不到話還能這么說,還能用這么……
“府上那么多文人,怎么就沒一個有老四的智慧。”趙德昭張大嘴巴跪在地上任由眼淚往進鉆心里不知該如何評論眼前這個人。
他的同父異母的弟弟,大宋的皇嫡子,他趙德昭當儲君的第二大攔路虎,掌握了神藥的那個幸運的小兒。
且不說評論這小子,就他所提的事情——
如何應對?
反對?
傻子才反對,而且敢反對那就等著被猛爹穿小鞋!
那么贊同嗎?
“我母舅,為何要他來賣人情。”趙德昭心中仿佛被塞了十萬只蒼蠅,只惡心地連話也不會說了。
但長公主卻有話要說。
她冷淡地瞥了一眼趙德昭,嗤笑道:“二哥兒的家事,哪里用得著四哥兒去管。賀氏封王也好封公也罷,與你四哥兒有什么好處?你為人家步步打算,人家把你舅舅當成一把刀……”
“大姐,不要胡說!”趙光義大怒。
長公主指著他就罵:“德芳說得好,若不是大哥帶你,你不過一個指揮使家里的小子,你也想封王顯貴?下作的事情,你趙三郎做得來,我卻說不得?四哥兒,你不用為人家那么考慮,當哥哥的不照顧弟弟,步步算計弟弟得了什么,這是多么無恥的人,這是多么無恥的行徑?你給人家的娘舅家算什么?人家封了王,那也不會念你一點兒好。”
趙德芳一笑:“我只求問心無愧。”
一時趙德昭放聲大哭,趙光義大叫“醉了,醉了”就地撒潑打滾,趙廷美站在一旁冷眼旁觀,慌得高懷德試圖腳底抹油,整個殿內亂成一鍋粥。
太祖大怒,掀翻了桌案:“好好的家宴,怎的吃個酒都不順。”他抱起小曦曦拂袖就走,走到殿外了,才高聲說道,“德芳不需要得到甚么,他是朕的嫡子,是朕與開國孝明皇后的嫡長子,是大宋天子的唯一皇嫡子,這就夠了。”
那……
“就依德芳之意,會同群臣商議,一旦商議確定,讓德芳手書一封,召賀氏還朝。”太祖吩咐道,“此事,旁人不準插手,不準掣肘,德芳一人去辦。”
趙德昭噤若寒蟬,趙光義不敢再叫。
這是在家里定下了上下尊卑,只等趙德芳長大,他便是大宋的儲君!
怎么辦?
趙光義殺機滿懷,他也不想再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