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匡胤一聽,原來還有理論支持啊?
“快去,不要急,你去取我的卷毛赤兔馬,路上小心些,不要灑了。”趙匡胤交待,“一定要多些,要趁熱。”
嘔——
趙光義吐得翻江倒海。
他感覺趙德芳不是戲弄他,因此倒也不怨恨,只見這父子兩人急得打轉,心中倒快慰許多,隧道:“四哥兒,童溺真好用?”
看樣子,為了活命他還真不在乎。
趙德芳喟然嘆道:“那要不管用,我敢給你用?好,再喝點,越多越好,三叔,為了活命,一定要多喝水。”
又是一盆肥皂水喝下去,趙光義只剩下吐泡泡了。
這就差不多了。
趙德芳忍著惡心拿口罩遮蔽,取樹枝劃拉了一下,找出還沒消化干凈的頭孢,這下才放心。
趙光義臉上的微微紅光漸漸散了下去,輕微的頭暈與嚴重的嘔吐到傍晚也緩解了。
“三叔,以后還皮嗎?”趙德芳蹲在一邊拿著熱毛巾伺候。
趙光義苦笑:“我只當是尋常之物,那么點東西,這般后勁兒!”
趙匡胤放下心來,拍著趙光義的后背幫他恢復,批評道:“你也不想下,那么點物什,比多少頓湯藥都更管用,那是輕易吃的么?”
其實他心里清楚,趙光義這是在試探“神藥”到底是不是真的。
如果是真的,那得想辦法弄到手。
這是他的性格。
但如果不是真的,那可就等于皇帝為了皇嫡子造假了。
這要是說出去,正值如今列國使者都在,京師只怕要鬧出天大的笑話來。
如果是這樣,不要說趙德芳的名聲,就連他這個皇帝的名聲恐怕都要一落千丈了去。
何必呢。
“我也是好奇,這下放心了。”趙光義立馬問,“四哥兒,此物治什么的?”
“專治三叔的。”趙德芳沒好氣地道。
趙光義訕笑:“我又沒見過。”
正吵鬧,外頭有群臣到來,一起要見晉王。
怎地?
趙廷美與趙德昭在搞事情。
“晉王進宮竟中毒,這怕不是有內情,我等求見天子,詢問一番怎么了?”帶頭的大臣面貌清奇,著緋紅官袍,高聲道,“快去通報,今日不見晉王,我等決不罷休。”
這個時候,這些朝臣們心里最清楚情勢的嚴重不過。
四皇子突然就“得蒙神人教授”,而且是官家在朝堂上親口說的,這其中意味著什么,只怕每個人心里都有一本賬,這個時候晉王進宮突然“中毒”,這里頭誰知道有何奧妙。
親自攔路的禁軍幾個指揮使連連拱手,口稱道:“盧郎中,諸位大臣,晉王正在接受治療,諸位還是在這里等候為好,這……”
這些指揮使們也都是人精,這個時候他們怎么敢確保晉王中毒就不是意外?讓他的心腹在這里等著,那是賣他的面子,但不能讓他們入宮,那也是他們食君之祿的義務。
那盧郎中怒道:“既是接受治療,我等去看一看怎么了?讓開!”
一群跟隨的文臣,險些與禁軍內大打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