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
“天下大勢,德芳還把握不住的。”趙光義話里有話。
盧多遜一愣,繼而大喜。
趙光義的意思已經很明確了,他是要在戰場上獲取更多的威望。
皇嫡子這個身份在開國之初,尤其愛大宋的開國之初并沒有太高的分量。
天子者,兵強馬壯而為之。
“明白了。”盧多遜提議,“可以退為進,為四皇子授王爵!”
趙光義不說這話,關系到那兩個人接下來如何分封的事情,他目前最好還是別多嘴。
天子,畢竟偏向自己的兒子多一些。
送走了盧多遜之后,趙光義趴在榻上沉默了很久。
奇怪的是,他并沒有去尋找李夫人,而是命侍女叫晉王妃:“孤有些難受,叫王妃來伺候著,你等歇了吧。”
越國夫人很快趕到,趙光義依舊很難受,躺在榻上正哼唧著。
越國夫人稍稍有些陌生地繞過邊沿,從后頭爬上去,扶著趙光義的脖子,讓他靠著自己的雙腿躺下,自有貼身侍女送來溫水熱茶,她將白嫩手指在溫水中洗凈,輕輕在趙光義鬢角按摩。
“你說,盧多遜他們做的是否太急了些啊?”趙光義忽的問。
越國夫人想了很久才道:“大約自從盧多遜等人占據了文臣之中編纂史書的位置,官家便已經討厭起他們了。”
趙光義嚯的一驚。
這番話,李夫人是說不出來的。
她也是極其聰慧的女子,但她見識與政治斗爭的經驗都遠不如他的正牌夫人。
她是符家的女兒,骨子里就帶著看透迷霧的智慧。
趙光義長長的突出一口濁氣,緩緩又躺了下去,問道:“官家何意如此著急?”
“四哥兒大了。”越國夫人提醒,“從前的德芳,見了你總是很怕你,可如今的德芳,雖撒潑耍賴,可他要了你的人,又借著官家的手,以家法威懾了你,以宰輔的權勢敲打了盧多遜他們,這哪里還是一個小孩子?不過,我倒有一言,大概你不是很愛聽。”
說。
“我知道,你接下來定然要百般阻撓官家給德芳積累威望的安排,那你也要想好了,你排擠德芳,官家自然要排擠你,長此以往,大宋一統天下只怕要化作泡影一夢,這對你,反倒是最不利的。”越國夫人嘆道。
趙光義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