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蹴鞠賽踢完,趙德芳付出鏡子一個的代價收獲了養眼一下午的成果。
他就很擔心一件事,這年頭的女人體能可不是一般的好啊。
我這小身板……
“得鍛煉!”趙德芳心里下定決心。
“踢完了?”小不點兒迷迷糊糊爬起來,人家是最不關心什么蹴鞠不蹴鞠的,一睜開眼就準備找好呲噠。
趙德芳笑道:“等曦曦長大了也能蹴鞠啦。”
“不要。”小不點搖頭,然后問,“晚上可以不回去嘛?要和哥哥一起覺覺。”
費貴妃擦著香汗,因為比賽贏了嘛心情也挺好,琢磨了一下才道:“倒是沒什么要緊的,只四哥兒還在養病……”
趙德芳笑道:“無妨,還有內侍幫忙看著呢。”而后便談起納后的事,“我估計幫不到什么忙,景福宮要裝修嗎?需不需要讓出一部分人手去忙啊?”
宋皇后連忙帶著兩個妹妹回家去,這可不是她敢參與的。
越國夫人將毛巾放在托盤里,看著宮女們拿走的時候還算知禮,這才放心地說道:“多得是幫忙的,你這邊才幾個人啊去了能有什么用,不過要先去太廟,還要去祖陵,也不知能不能讓你去。到冊封大典上你還要帶頭參拜,這個可不能錯過。”
正說著就聽外頭腳步聲很急,而后趙德昭在門口恭敬地立著。
香汗淋漓的婦人們連忙去了后殿,趙德昭拿著一張紙進來,揮舞了一下笑道:“書信寫好了,你先看一下,若是沒什么意見,你讓人拿去給爹看下,你瞧,這么寫如何?”
趙德芳一看有點頭暈目眩了。
趙德昭是用了心的,可問題是你這……
“二哥,追述賀家的發展史那是朝廷犒賞才能寫的,你寫這個干什么?”趙德芳吐槽,“你看,追述賀知章,列出人家列祖列宗,你這是跟人家套近乎還是威脅人家要滅九族?”
趙德昭驚道:“這么寫難道有問題?”
“就幾句話就行,”趙德芳建議,“咱們的態度要比較低才好,你寫了這么一長串,有三五千字了吧?人家也不耐煩看啊,咱們就用外甥名義,比較鄭重的請人家考慮北上的問題,什么利弊得失那得朝廷分析,咱們這么寫就有點居高臨下,你讓人家咋接受呢?面子上都過不去人家現在還是吳越國的良民呢。”
趙德昭虛心請教制詞。
“俗話說,見舅如見母,今趙德昭、趙德芳雖然為大宋皇子,然月有圓滿時,家無團聚時,故愿求得見舅家一面而無憾矣。既見舅家,平生之喜,又念舅家郁郁不樂,察之思念家人之故也,故竊為代筆,渴慕賀氏一族入京師,既全賀氏一族團聚,又為國選賢,愿尊駕察之行之,到還朝之日,我當為先鋒,引軍十萬往江北接應,勿憂也。”趙德芳念道。
趙德昭撓著頭有些嫌棄。
“你要搞清楚這是第一封信,既不能太親近,否則那是咱們求著他們,但也不能太見外,那就這么寫,反正路給你指明了,好處也大約給你許諾了,你看著辦。”趙德芳無奈,“而且,這封信先讓誰看?你要是措辭溫和了,人家把你當回事?”
趙德昭猶豫再三,一咬牙:“德芳,這要是拿去給爹看了,挨打的時候你可要承擔一些!”
這慫貨,不就是盤龍棍嗎你怕什么?
趙德昭大怒:“那我去請盤龍棍有本事你別跑!”
吵鬧了片刻,趙德昭到底是被趙德芳說服,同意就這么寫,于是找了個繡墩,趴在塌邊歪著腦袋讓趙德芳敘述,自己趕緊抄寫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