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冥一身黑色的作訓服,一進門就與旅店里的氣氛融為一體。
高大的身形仿佛要撐破房頂,下巴上的胡子長的很隨性,神情稍微狠一點,便會生出令人退避三舍的寒意。
天生一副莫挨老子,你挨就是你不對的模樣。
除去面前的一些旅客外,祁冥在角落里看到了兩個雇傭軍打扮的男人,身邊推著一個半人高的行李箱,對周圍很戒備的樣子,怎么看都很可疑。
祁冥一進來,二人就看了過來,與祁冥來了個隔空對視。
祁冥絲毫不退,那二人也許是不想惹麻煩,率先移開視線,其中一人高舉酒杯以示友好。
祁冥不為所動,只是視線下移在那只行李箱上看到自己的追蹤符。
直奔吧臺的腳不由自主的轉了方向,徑直走到二人桌前,黑色箱子與行李箱并排。
見有人靠近,二人的神情瞬間就變了。
盯著祁冥的眼神寒光乍現,其中一只手已經摸向桌上的武器。
渾身戒備,隨時可以解決祁冥。
祁冥旁若未見,自顧自的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將嘴的泥土的味道洗刷干凈,呸一聲吐在一旁的微生物回收桶。
半天卻不見服務生上前招呼他,不耐煩的拍起桌子,砰砰砰。
“服務生人呢,死哪去了!”
祁冥拍著桌子一邊高聲喊道,怎么看都像是一個脾氣暴躁的怪大叔。
瞬間吸引了無數人的眼球,有對他的行為不滿竊竊私語的,也有一臉嫌棄,仿佛多看一眼都有礙觀瞻,也有人端著酒杯樂呵呵看熱鬧的。
人生百態在這小小的旅店一樓盡顯,可看著一桌三人每一個好惹的,想開口警告的人生生忍住了。
任憑哪個小女生看見這樣的場景也要考慮再三。
就在祁冥準備喊第二遍的時候,一個二十五六的女人從二樓應聲緩緩走下樓梯。
入眼全是腿,煙灰色的旗袍完美的展現了來人優美的曲線。布料上大朵的薔薇花妖艷而不低俗,蕾絲披肩很好的蓋住了無袖的手臂。微卷的盤發上別著一對珍珠卡子,高跟鞋敲擊在地板上的發出清脆的聲響。
女人的出現讓空氣中的焦灼明顯出現了變化,兔女郎載他她耳邊說了什么,就見她朝這邊走了過來,兔女郎手中的酒水像被人托著一般,穩穩的跟著她身后。
“先生有什么需要告訴我就好了,可別嚇到我家小妹妹。”
如沐春風般的媚態,瞬息就能熄滅人心中的火氣。
她經過的地方,人人都盯著她看,一出場就是萬眾矚目的焦點。
眉眼彎彎,看著人的時候總讓人覺得她滿心滿眼都是你,好像自己就是她的心上人一般。
這樣一雙含情眼,哪個男人又能不喜歡。
一樓的旅客皆為她瘋狂,不認識她的人也會被人強行拉著科普。
旅店老板娘瑤梔小姐,男人的夢中情人,光看著背影都想將她帶回家私藏。
迄今為止那些覬覦她的,沒有一個人成功過,甚至很多很有名的客商,或者有些自稱高級軍官的人都沒能靠近,再后來就會發現,一些被打死打廢的人丟出旅店。
一定要說她有什么背景,大概率就是她是主星那邊的人,且身份不低。
瑤梔邁步走到祁冥面前,將酒水奉上。
祁冥不為所動,言語中更是傲慢無禮。
“你就是老板?有什么好吃的好喝的趕緊上,哥哥今天丟了一樣很重要的東西,心情很不好,如果好不吃,您這店,我可就砸了。”
說著又是一掌拍在桌面上,粗狂無禮又兇神惡煞的語氣,引來無數的人的不滿。
誰都知道,這家店的老板娘從不下二樓,曾經下來的次數屈指可數。
今天也不知道是吹了什么樣的風,或者說有什么人能讓老板娘親自照撫。
定睛一看,原來是個流浪漢。
“好說,您要是不滿意,今天的一切消費我買單。”
祁冥笑笑不說話,訂了一件大床房,劃賬的時候那一串串的數字讓老板娘雙眼放光,身體不知不覺就貼了上來,祁冥側身剛巧躲過。
“這位……哥哥從哪來啊,又要到哪里去,這一身風塵仆仆的,一會兒可需要別的服務?”
說著,一雙纖纖玉手摸上了祁冥的胸口的扣子,食指微挑,靠近脖子的扣子就開了。
祁冥垂眸一看,心中冷笑,看著的美人的眼神充滿侵略性,將她從上之下打量著,最后一雙眼睛直勾勾盯著瑤梔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