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冥還能說什么呢,只能將自己的綿軟的T桖當她擦鼻涕的手帕了。
出聲安慰道,“星兒不怕,壞人被爸爸打倒了,等天亮了我們就回家,然后星兒想去哪里,爸爸都帶你去,好不好?”
“真……真的?爸爸……該不是騙我……的吧?”
祁星兒抬頭,小手擦著眼淚,一邊抽噎著,結結巴巴的問祁冥。
祁冥笑了。
能怎么辦,小孩子邊哭邊說話,真的很好笑。
“哼,爸爸你笑我,我不喜歡你了!”
上一秒還在哭的小人兒,小嘴一噘,扭頭不看他。
“哼,星兒生氣了,沒有糖糖哄不好。”
祁冥瞬間哭笑不得。
用有些粗糙的大拇指輕輕擦拭著祁星兒的眼淚,滿口答應。
“好好好,不就是糖么,爸爸有的是,喏,給你。”
祁冥說著,手從口袋掏出一把桂花糖,剝開一刻送到她嘴邊。
祁星兒一口含住,甜甜香香的桂花糖,瞬間開心了。
“那我以后,可以不去幼兒園嗎?”
“可以。”
“那我可以不背書嗎?”
“當然。”
“那我……”
“……”
小屁孩,小小年紀,要求不少。
祁冥抱起祁星兒直接回房,成功哄睡祁星兒后,躺在旁邊的祁冥盯著懷里的小家伙,看的出神。
這種血脈相連的感覺很神奇,很微妙。
聽著她的一呼一吸,看著與自己有七成像的眉眼,就好像在看另一個自己。
祁冥突然想知道,孩子她媽是誰,在他的認知里,沒有媽媽是不可能有孩子的。
祁冥打開智腦,翻到個人資料的頁面……
十分鐘后。
“怎么會沒有呢?孩子她媽呢?”
奇了怪了,祁星兒的媽媽怎么就沒有顯示?
至少在智腦這個包含了“祁冥”全部家當的“寶囊”里,他沒有發現祁星兒媽媽一絲一毫的蹤跡。
總不可能她沒有媽媽吧!
祁冥不知道,其實他已經窺探到真相的一半了。
祁星兒不是沒有媽媽,而是“祁冥”自己忘了。
加上智腦上資料不完全,而基因鑒定祁星兒確是他女兒,除了疑惑之外他承擔起了一個做父親的責任。
直到一年前,祁星兒兩歲多的時候,有一幫人來暗殺他們,一路逃命到此,改容換貌,帶著孩子隱匿在赫拉城,這一住就是一年,幾個月前才上了幼兒園。
不曾想這么快就被發現了,想帶孩子逃,卻出了意外“祁冥”被人盯上了,為了擺脫追殺,他經歷一場惡戰,幾乎要了他的命。
“祁冥”撐著最后一口氣回到家中,本想稍做休息,結果……
……
深夜的旅店依然熱火朝天。
難得見到旅店老板娘的芳容,不多喝幾杯都對不起美人的傾顏一笑。
等人群陸陸續續回到地下客房休息的時候,一樓的一切已經處理干凈了。
一點也看不出這里剛剛才經歷過一場大戰,還死了兩個匪徒,被威力強大的武器直接爆頭,連同上半身都炸沒了。
死無全尸。
這就是他們的下場。
七點一過。
氣溫驟降,即使在地下深層又有暖器的旅店客房里,也難免被地面上的寒氣影響。
身體嬌弱些的,如果沒有這些保護措施,后半夜就會被凍成人形冰雕,死的不能再死了。
祁冥想著,或許火柴盒并不是真正的火柴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