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瓶啤酒轉眼就下肚了,曾楚楚喊道:“痛快。”
章靈崇站起來順手拿起桌子上的一瓶啤酒,走了過來說:“妹妹,女中豪杰呀,哥哥好佩服,能不能給哥哥一個面子,我倆走一個?”
“憑什么?”曾楚楚冷冷地說。
“今晚我們能相逢是緣份啊,是不是妹妹?來,我倆走一個。”章靈崇斜著身子說。
“你是誰呀?如此無理,強迫一個姑娘喝酒,你不感到害臊嗎?”小戴說。
“華仔告訴他老子是誰?”章靈崇仰頭說。
“這位是我們的老大,大名鼎鼎的章家大少,小子哎,沒你的事,你給我躲閃到一旁去。”華仔恐嚇小戴說。
“不就是要喝酒嗎?好,我跟你喝。”凌杰站起來說。
“你覺得你夠份嗎?”
“你說得對,你要跟這位姑娘喝,先喝過我,否則,你不夠份。”凌杰說。
“哈哈哈。”章靈崇狂笑,他指著凌杰說:“真他媽的天大笑話,竟站出一個不怕死,敢跟老子拚酒的人,你們說好笑不好笑?”
他的狐朋狗友們哄堂大笑,指著凌杰說:“小子哎,太自不量力了,你知道我們老大的緝號叫什么嗎?他的緝號叫‘千杯不倒’老大你干翻他,讓這小子見識一下什么是真正的酒王。”
“好,我同你喝,不過喝這啤酒沒勁,我們改喝白酒,服務員,把你店里最烈的糟燒拿四瓶上來。”章靈崇得意洋洋地喊道。
這糟燒是本地產的糠糟白酒,酒精度五十六度,一口下去象吞了一口火似的,渾身發熱。
“這下有好戲看嘍。”旁邊的顧客看有人拚酒都紛紛圍過來看熱鬧。唱歌的姑娘也不唱了,跟著大家看熱鬧。
對服務員來說,拚酒的戲碼每天都在上演,她們早已熟視無睹了,一個服務員拿來四瓶一斤裝的糟燒,一個拿來兩口碗放在桌子上,轉身顧自忙開了。
章靈崇隨手開了兩瓶,遞給凌杰一瓶,說:“現在認輸還來得及,給我叩個頭就行。”
“切。”凌杰接過酒冷笑地說。
“好樣的。”章靈崇喊道,他倒滿一碗酒說:“干杯。”
凌杰也倒滿一碗,說:“干杯。”揚頭就往嘴里喝,啊喲,這酒似一團火,從喉頭奔到胃里,火辣辣的,渾身冒火,腦門上直冒汗。他頓了一下,慢慢將一碗白酒干了。
“再干。”章靈崇叫著,又倒了一碗,一瓶只夠兩大碗。
凌杰毫不猶豫地滿上,說:“干。”一碗酒下肚,他慢慢適應了這酒的度數。
兩人照樣喝完,這時,華仔悄悄勸章靈崇:“老大,你不能再喝了。”他知道這酒烈性,一般人喝上一碗就醉了,老大的酒量他知道,喝這種白酒也就是一斤半的量,多喝準醉,況且老大今晚已喝了不少啤酒,這陰陽酒最容易醉倒人。
章靈崇看凌杰滿頭冒汗,以為他差不多了,只要再喝一碗下去。非醉倒不可,他怒道:“你胡說什么?再來。”
打開第二瓶酒,又滿上一碗,章靈崇搖晃著碗說:“來…來,我…我們再干。”他皺著眉頭把酒喝下,整個人開始晃動起來,手拿不住碗。“啪”的一聲掉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服務員趕緊上前收拾干凈,怕傷著客人。
凌杰喝了這一碗酒,眼前出現了雙影,以前他曾喝過一斤半白酒,挺住了,今晚這酒烈,一斤下去感覺有點不對勁,但他憑著體力硬生生撐住,穩穩地坐著,這高下立判了。章靈崇喝酒是假,挑事是真,他借著酒瘋,指著凌杰罵道:“你們治水辦一幫人算什么東西?逼著我們把企業搬走,今晚跟你們算算帳,讓你們瞅瞅馬王爺有幾只眼,兄弟們上。”
這幫富二代正愁沒地兒出氣,聽老大發言了,他們一涌而上掀翻桌子,撲向凌杰、小王、小戴三人。曾楚楚機靈,她感覺今晚氣氛不對,就乘大家注意力集中到斗酒的時候悄悄溜到旁邊給張梅青打電話:“張主任,今晚我們在酒店遇到章林軍兒子等一伙人了,他們有意挑釁,把凌杰、小王、小戴三人圍住斗酒,恐怕要出事。”
“什么?”張梅青急了,他接著說:“我在很遠的鄉下,又喝了酒,不能趕回來了,你趕緊給周書記打電話,告之實情。”
“這樣合適嗎?”曾楚楚猶豫地問,她怕周書記批評他們外出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