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付天貴正向楊不易敘說鬼物之事。
待得他說完,楊不易眉頭微皺,道:“這鬼物害了這么多人,修真家族的人不管嗎?”
付天貴一怔,連忙略顯僵澀的說道:“管!他們管,鬼物的消息就是他們向東浮宗傳遞的。”
楊不易一聽,哪還能不知道這是他的顧忌之詞,這韓、彭兩家如此做法,不就是沒管嗎?
楊不易心中也明白為何兩家如此做,無他,惜命而已!
修真家族的人最為高傲,也最為惜命。
按照他們的說法,他們每一個人都寶貴無比,隨便一人都能創建一個修真家族。
有的更是謹慎過頭,哪怕只要有一丁點風險都不會冒。
“他們去探查過嗎?”楊不易問道。
“探查過,說是一只小鬼。”付天貴連說道。
楊不易沉吟道:“既然這樣,我今晚就去將它除了。”
他之所以敢立馬就去。
一是鬼物白天不曾出來過,說明怕陽光,小鬼無疑。
二是自身擁有瞬移,速度之快連練氣七層的李旭安都反應不過來,若是要逃,就算是鬼將都攔不住他。
“仙長,今晚就去?要不歇息一天?等我明日聯系一下彭、韓兩家,看他們能否派人出來助仙長一臂之力?”付天貴眸光微閃,建議道,一是心善,二也是怕他這位仙長出事,怕東浮宗怪罪下來。
楊不易看出了他心中所想,搖頭道:“不必了,彭、韓兩家肯定不會派人出來的,一只小鬼,我應該應付得來。”
修仙之道本就逆天而行,若一味的怕死,只會丟失了身上的仙氣與鋒芒。
這等人就算能走到筑基這一步,也定然闖過這攔路的“風災”!
筑基不僅需要筑基之法,還需要渡劫!
修真家族里面的人靈根或許不錯,但是很難出現筑基上人,一旦出現,就會被供為老祖了。
惜命,惜到頭來還是短命,只不過安逸了幾百年罷了。
楊不易心中明白,此刻霍然起身,道:“帶路!”
“好!”付天貴見他一臉決然,也是不再勸說,就向前走去。
城門外,付天貴遙指官道,驚怕的說道:“仙長,這條路前行兩公里,路邊有處亂墳崗,那鬼物就在那里,它專門殺害夜間過路的人,現在是嚇得人白天也不敢往那里走了。”
“你們且回去,我去去就來。”楊不易說完御劍而上,消失在了黑暗的天空。
“城主,你說這仙長行嗎?”一旁,一位城主的心腹低聲說道。
“這少年雖然年輕,但是眉宇之間有著鋒芒與沉穩,想來是行的。比起彭、韓兩家縮頭烏龜,這少年的氣質與魄力遠勝他們百倍。”付天貴話語有著兩分埋怨,亦有著三分不屑。
亂墳崗!
這里的夜很黑很黑,比其他地方都黑,仿佛染上了墨汁,濃稠得可怕。
可在那下方的亂墳崗之中卻是有著一抹微弱的燈光,仔細望去,那竟是一盞油燈。
油燈下!
那是一張清秀英俊的臉龐。
他玄袍儒雅,腳蹬長靴,盤膝而坐,風度翩翩,左手持書,時而微笑。
一臉專注!
在這靜寂無聲,連風都不敢嘶鳴的地方,居然有著一位儒雅少年墳頭夜讀,實屬駭人。
若有人見此一幕,定會被嚇得三天都不敢走夜路。
驀然!
幽風一陣,油燈輕晃。
“少年郎,孤燈伴獨影,長夜漫漫,你不寂寞嗎?”
一張紅帳從天降,一道幽聲繞耳旁。
不知何時,一位身穿紅裙的絕代佳人坐臥在了少年的旁邊。
她酥肩半露,雪白圓潤的長腿極具誘惑地從裙下探出,微微蜷縮,妖嬈動人,極盡魅惑。
“少年郎,你可真是俊俏呢!”
她笑魘如花,輕音動人,伸出纖秀白皙的玉手滑過少年的下巴,并朝他耳朵哈出冷氣,一臉嫵媚,嬌羞動人。
“男女授受不清,姑娘還請自重!”楊不易并沒有看她一眼,仍然專注的看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