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不易心中一喜,繼續問道:“那之后呢?那位神靈去了哪里?”
祭祀老者不知道眼前的神靈為何對那位神靈如此感興趣,不過這也不是他能夠揣摸的,繼續虔誠地說道:
“傳言神靈活了兩百多年,垂垂老朽之際,便化作這尊神像,永遠庇佑著我木靈部落!”祭祀老者虔誠地看了一眼上方的神像。
“什么?你說這尊石像是那位神靈石化而成的?”楊不易內心一震,“那位千年前的師兄居然坐化在了這里?那么......也就是說,他沒有找到出去的路?”
楊不易猛然抬頭,看向石像,竟是瞬間讀懂了他眉宇之間的愁郁,幾百年來,找不到出路的他,愁悶發苦,在最后坐化的一刻,終于放下了心中的執念,舒眉之際終是浮現了一絲解脫。
“幾百年都沒有找到出路嗎?”楊不易不禁有些失望,亦容亦是察覺到了他的眼神,神識傳音下,也是了解了一切,她的眸光更是黯淡了下來。
兩人走出了石廟,靜靜地坐在部落前的草地上,望著這片陌生的地方,心中不禁有些發堵。
“你說,我們是不是永遠出不去了?我們都會死在這里的,對嗎?”亦容抱著雙膝,略帶著顫腔道。
“也許會,也許不會!”楊不易慢慢躺在了草地上。
“你說,我永遠見不到我的爺爺了對嗎?”
見到亦容突然環抱雙膝低哭了起來,楊不易微微一怔,望著她輕顫的后背,欲言又止,遲疑了半晌,突然笑道:“我們陷入魔巢都死不了,福大命大,掉入這里面應該是一種機緣與幸運。”
“可是...我們都出不去......我爺爺他手里已經沒有多少可以服用的藥了......”亦容說著說著,直接放聲抽泣了起來。
“那位師兄為我們積福積德,我們剛一進來,就被木靈部落的人所救。他尋找了幾百年的路,雖然最終沒有找到,但他化作石像堅守在此,想來是希望我們繼續找下去,他在天之靈一定會保佑我們這些后輩的。”
“在最壞結果未到來之前,還請不要放棄,繼續找下去,總有希望的。”
楊不易突然笑著站了起來,心中雖也有擔憂,但兩個人,總得有人站在希望的一面,他抬眼掃過這個美麗的秘境,向亦容笑道,
“在我的老家,以前的老人常說,多笑笑會有更多好運,多出去走走,才能發現更多的機會,也許出去的通道就在不遠處,也許我們踩著踩著就將它踩了出來。”
他微微一笑,蹲下身子,在亦容愕然之間,為她抹去眼淚,站起來伸手道,“來,我帶你去走走!”
亦容微微抬頭,見得他燦爛的笑容,遲疑之間,恍惚之際,仿佛看到了希望,不經意間,緩緩向他伸出了纖細白皙的手掌。
楊不易一把握住,便帶她飛上了天空。
一路所過,高山,草原,河流,盡收眼底。
鮮花爛漫,草色清香,混合著泥土的氣味,不斷涌入鼻尖。
下方是一片花海平原,一望無際,五顏六色的奇花異草讓這片平原充滿了生氣。
氤氳靈氣,似薄煙一般,繚繞在百花之間,在陽光的照射下,如彩霞一般絢麗。
雪白的兔子,可愛的啊啊鼠,色彩斑斕的小鹿,在花草之間跳來跳去,充滿了靈性。
楊不易兩人一路而過,誰都沒有言語,就這樣靜靜地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