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耍嘴皮子,李牧搖了搖頭,反唇相譏道:“什么時候,殺戮無數的任大教主,也變得這么悲天憫人,連一只臭蟲的死活也有過問了。
莫非真如江湖傳言,任大教主在滅了南少林之后,受到了佛祖感召準備放下屠刀,出家為僧了?”
看似在嘲諷任我行,實際上明眼人都清楚這是在指桑罵槐。只不過大家都是聰明人,紛紛裝作什么都沒聽見。
不過這話一出,基本上也堵上任我行出家為僧的可能。窗戶紙都捅破了,哪個寺廟敢收留他,就坐實了勾結魔教的罪名。
“回頭是岸”,這話也就糊弄一下江湖新人。老油條奉行的都是斬盡殺絕,絕不給自己留下隱患。
若是提前沒有勾結,突然一名魔門絕頂高手上門嚷嚷著出家,誰能夠放得下心收留?
要知道堡壘從內部攻破,遠比從外部殺入容易。大家連來歷不明的弟子都不敢收,何況是一個大魔頭。
“李盟主的嘴上功夫,還是那么厲害,這方面任某自愧不如。
可我等都是粗人,比得是拳腳功夫……”
不等任我行說完,李牧就打斷道:“行了任大教主,千里迢迢跑到這里來要比武,那就開始吧!
只不過想要我們拿衡陽做賭注,你們又用什么當籌碼,總不能是列位的人頭吧?
這可不行,你們的人頭不值錢。就算是拿到了衙門,也換不到幾個賞錢,籌碼不對等啊!”
“賭斗”,既然是賭字在前,其核心自然是要賭了。
任我行冷笑道:“放心,任某可不是白占便宜之人。接下來我們比斗九場,以獲勝場次論輸贏。
爾等若是輸了,就立即退出東南,并且發誓永遠不得涉足東南六省。
若是神教輸了,任某人立即率領教眾退回兩廣,將福建割讓給你們。
李盟主意下如何,敢不敢接下這筆賭注?”
有勇有謀,一上來就下重注,李牧都不得不承認任我行的魄力。
看似這場賭斗有些兒戲,可這卻是日月神教眼下最好的選擇。
不想被正道聯盟聯合圍剿,那就只有根據實際情況,進行逐個擊破。
比如說:眼下這場賭斗,只要贏了這一波,在場的北方各派就無法參與接下來的圍剿。
要是輸了這場比斗,那么什么都不用想,趁早讓出地盤隱匿身份算了。
“九場太多了,又不是小孩子做游戲、玩過家家,搞那么多過場干什么。
我看不妨你我兩人直接做過一場算了。免得浪費大家的時間,頂著這日頭大家都不好受。”
削減場次是必然的,正道一方才安排了五個人。若是比斗九場,另外四場沒人上場就尷尬了。
當然,有人上場補位也不行。自身實力不濟,上去就是給敵人送人頭。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