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李良開口詢問道:“大哥,既然京中局勢如此復雜,何不伺機尋求外放呢?”
經過兩三年的光景,李棟已經爬到了正六品校書郎的位置。若是外放州郡,一個五品的位置是少不了的。
反正李棟是侯府繼承人,早晚要回去繼承家業。現在的歷練只是為了積累政治經驗,能不能爬上去并不重要。
只見李棟搖了搖頭,苦澀的回答道:“京中局勢復雜,地方上同樣也不太平。你們身在定遠不清楚,大周各地早就亂成了一鍋粥。
尤其是朝廷直轄的州郡,那是處處皆有叛軍。我在尚書臺,隔三差五就能夠聽到郡縣淪陷的消息傳來。
雖然這些叛亂,最后都被剿滅了,可是地方官就慘了。牽扯到了逆案,縱使沒有責任,也免不了丟官去職。
叛亂不斷、剿之不絕,除了大周帝國確實糜爛之外,還有一個重要原因——官軍養賊自重。
實話告訴你們吧,現在的叛亂不斷,實際上也是保守派對皇帝的警告。
地方諸侯也在背后推波助瀾,故意坐視叛軍做大,以消耗朝廷的實力。
地方諸侯和朝廷互相捅刀子,自大周建立以來就沒有斷絕過。包括這次定遠魔禍,鎮魔司的人拖延到了古魔脫困才出手,就是為了消耗我們的實力。
定遠侯府只能算二流諸侯,不是朝廷重點打壓的對象,要不然朝廷的救援速度還會更慢。”
內部的敵人,才是最可怕的。傳承近萬年的大周帝國,積累下來的內部矛盾,恐怕誰也捋不清楚。
對朝堂紛爭,李牧已經沒有了興趣。就他這小胳膊腿,現在若是陷了進去,非得粉身碎骨不可。
……
身著一身千戶服,挎著大刀、步入軍營,李牧的禁軍生活就拉開了帷幕。
沒有立威,沒有挑釁,一切都是那么順其自然。
看著一幫老油條手下,李牧非常的滿意。有這么多“人才”在,何愁“劃水”大業不能成功。
朝九晚五的生活,就是那么美好。除了每天到衙門報個到之外,剩下的時間幾乎都在修煉。
大周帝國采用的人性化管理,武將在上班時間閉關修煉,也不算瀆職。
至于公務,每天填上四個大字“一切正常”,月底一并向上司匯報就是。只要不出大事,那就是沒事。
反正李牧上任一個多月,除了同一幫官僚吃吃喝喝之外,就沒有遇到一件需要他處理的公務。
吃好、喝好,那就是自己人了。不說關系多么好,起碼酒肉朋友多了不少。
下了衙,看著鼻青臉腫的熊孩子,李牧強忍著笑意,詢問道:“七哥,你這是怎么了?”
最近他可沒有少聽說自家七哥的大名,靠著一雙拳頭,熊孩子在禁軍之中都打響了名號。
軍隊是信奉強者的地方,又是擂臺上和人交手,倒也沒有惹出什么麻煩。
只是眼前這一幕,無疑是告訴他:久走夜路必闖鬼。
再怎么紙醉金迷,這里也是大周帝國的核心,絕對不會缺少高手。
“天才”這玩意兒雖然少,可是放眼整個大周帝國,總還是會有的。
狠狠的瞪了李牧一眼,李嵩沒好氣的說道:“想笑就笑吧,笑出來了,好讓我揍你一頓出氣。”
聽了這套神邏輯,李牧覺得熊孩子還是欠收拾。看樣子是經歷的社會毒打太少了,居然敢向自己挑釁。
“你確定想好了,要和我去練武場上切磋一下?”
說話間,李牧還不忘摸了摸正在熟睡的“滾滾”,警告的意味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