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是在野戰中遭遇,恐怕只需一個沖鋒,他們就得崩潰。對付騎兵,最好的辦法還是據城而守。
只是守城同樣充滿了風險。沒有援兵的他們,一旦陷入了朝廷的包圍,就喪失了戰略主動權。
聽了這個答案,周堂主也頭疼了起來。走是走不了的,就算他們兩條腿跑得贏四條腿,可下面的士兵不行啊!
聞香教拉起來的義軍就是以普通人為主,同任何沒有超凡的古代軍隊沒有多少區別。日行軍四五十里是正常操作,急行軍也難以超過八十里。
按照原來的計劃,周啟航準備先教授這些人基礎武功,耐心培養個幾年,從中挑選精英組成班底。
造大周帝國的反,一百年都不算晚。反正修煉者的壽命長,有的時間等。
現在甭指望了,敵人殺上了門,只能硬著頭皮頂上去。反正無論如何,他都不能白白放棄手中的軍隊。
現在他最想要的就是恢復城防大陣,倚仗大陣之力對抗敵人。
可惜破壞容易建設難,沒有專業的陣法人才,一群武夫只能望著大陣嘆氣。
看了一眼眾人,周啟航兇狠的叫囂道:“基本情況,大家都聽老鷹頭說了。敵人來勢洶洶,明顯就不是好對付的主兒。
總教已經下令,讓我們盡力同敵人周旋,拖住敵人主力,為其它各縣的弟兄們發動爭取時間。
西城郡已經被圣教拿了下來,接下來就是清化郡、房陵郡,然后就該輪到漢川郡。
大周帝國就快要不行了,改朝換代在即。想要榮華富貴,大家就和一起去搏命。
膽小怕事,那就趁早離開吧!我們干得的是殺頭買賣,成則王侯將相,敗則人頭落地,容不得三心二意之人!”
退出是不可能的,能夠成為邪教組織,聞香教自然有起邪的一面。一入教門,那就生是教中人,死是教中鬼。
僅僅只是造反,那只是普通的亂黨。在這方面,朝廷還是不屑于造假的,雙方都不在一個檔次,犯不著搞得花里胡哨。
“堂主,要不然我們開啟血祭吧?準備了這么長的時間,基本上已經湊夠了祭品。
只要完成了血祭,我們的實力就會大幅度增長。就算是朝廷來犯,我等也不用拍!”
看著一臉狂熱的青年男子,周啟航心中一沉。好歹也是豪門出身,知識儲備要比這些人強得多。
世界上沒有白癡的午餐,靠血祭獲得力量,付出的代價可不僅僅只是祭品。
真要是有這樣的捷徑可走,朝廷百官、世家大族為什么不去干?
在這些人眼中,庶民可不值錢。要是能夠犧牲這些人換取力量,他們絕不會手軟。
“血祭之事,先籌備著就行了。不到關鍵時刻,不能盲目動用。
這一擊殺招,我們要用來對付朝廷平叛大軍。若是提前啟動計劃,將消息暴露了出來,讓敵人有了準備,后面的仗就難打了。”
……
故地重游,望著官道兩邊被拋慌的農田,李牧已經為龍山縣的叛軍打上了一個“叉”。
只知道破壞,不懂建設的起義軍,終歸要被時代所淘汰。人道革鼎是為了走上更加健康的道路,而不是要玩集體自殺。
要是選一個比大周還要糟糕的朝廷,那么何必還要推到大周呢?
先天上的不足,就注定了邪教組織要為王先驅。甭指望奇跡會發生,奇跡之所以是奇跡,就是因為發生的概率低。
望著遠方的龍山縣城,李牧大手一揮道:“停止前進!就地安營扎寨,明日開始攻城。”
此處距離縣城已經不足五里地,四周皆是一馬平川,完全無險可守,若是叛軍要出城偷營,實在是再方便不過了。
根本就不符合兵法上的扎營要求,不過李牧這是故意而為之,就是想要試探一下龍山地界的叛軍,最近這些日子有沒有長進。
“上位者,養其氣。”
人都是有可塑性的。身居高位不一定能夠勝任,但是若愿意下功夫學習,肯定會比在下面摸索進步得快。
亂世梟雄,都是被現實磨練出來的。能力這玩意兒,除了少量天才與生俱來,剩下的大都是靠后天努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