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兩個人放輕腳步,走近過去。
很快停在一處房間門口。
房門緊緊掩著。
安室透停在門側,仔細聽了一陣,忽然一腳踢掉了門,然后重新閃身回門后。
江夏同步把手電光打進去,就見一個身穿葵屋旅館的員工制服、頭上套著半截麻袋的男人,正躺在房間中央。他像是在做噩夢,手腳偶爾抽搐撲騰,嘴里嘀嘀咕咕地不知道在說些什么。
江夏往屋里打量了一下,并不意外這里有人。
昨晚,因為不想讓神寶大雄的慘叫聲、吵到在旅店里休息的客人們和公安。所以榨殺氣的時候,他體貼地把人帶遠了一點,帶到了這里。
此外,由于走的時候,神寶大雄身上的殺氣全都敲掉了,但式神還沒掉。為免這人攜三只式神逃走,江夏從本體那順來了永不離身的麻醉劑,給神寶大雄來了一針。
如今看來,這個防逃措施,頗為有效。
……
安室透觀察片刻,謹慎地靠近癱在地上的男人,慢慢拉開麻袋。
地上,手中沾著幾條人命的法外狂徒逐漸清醒過來,看到有人,竟然哆嗦了一下。
緊跟著,借著逸散的手電光,神寶大雄一眼就越過安室透,認出了江夏。
……是那個名偵探。
而高中生偵探,往往代表著正義。
有救了!
神寶大雄掙扎著伸出手,想拽江夏的褲腳,但夠不著。
于是只好轉而一把抓住了安室透的袖子,眼珠驚恐亂轉,四下掃視:“救命,有變態要殺我!”
安室透:“……?”
……不應該是神寶大雄殺別人嗎,這人是兇手沒錯吧。
安室透仔細看了看男人身上的員工服,和頭頂的天然卷,感覺沒錯——確實是在昨晚的監控視頻里,勒死了假江夏的那個人。
但再看看男人有些變形的臉,他又不是那么確定了。
“變態?你這幅狼狽的模樣,難道是被搶劫了?”江夏蹲下身看著神寶大雄,語帶疑問地扣鍋,“對了,‘前倒地藏’是你拿走的?”
“前倒地藏?”
神寶大雄先是疑惑,緊跟著,表情變得恐慌:“我沒動過那尊地藏,如果它丟了,一定是那個變態帶走的!他、他還沒走遠,就在樓下!你們聽樓下的慘叫,一定是他在折磨人!快抓住他!”
安室透:“……”
剛才他們已經在樓下找過一圈了,現在那里除了山村操,并沒有別人。而且山村操的嚎叫聲頗為平穩,沒什么變化,這說明他受到的驚嚇比較穩定,應該沒有突然遇到什么“喜歡折磨人的變態”之類的。
所以,神寶大雄大概只是因為山村操的慘叫聲,才覺得下面有“變態”。
……雖然聽上去離譜,但神寶大雄的樣子,倒不像是在說謊。也就是說,這起事件當中,有問題的除了假江夏,和神寶大雄以外,竟然還有一個神秘的第三者?
……越來越麻煩了。
還是先把人帶回去,讓那些當地的警察問問情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