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是后方的野戰醫院,還沒到前線呢,再說了,就是上前線怎么啦,我現在照樣能扛槍沖鋒,老子又不是沒上過前線,有什么大驚小怪,敵人老子又不是沒消滅過,死在老子手里的敵人還少嗎,要是遇到了他們,正好,老子這幾年閑得慌手癢癢了剛好用他們練練手。”尚弘義不屑地說道,推開愛人,“讓開。”
“不行!”對方堅決地擋在尚弘義前面難得地強硬一次。
“你這娘們,怎么不知道好歹,這是后方,沒什么危險,廠長這也是出于萬一,萬一你知道嗎,就是你想碰到敵人比登天還難,你以為后方是想來就來的,把我們解放軍當成什么人了?”
“我跟你說,只要這一趟回去,你老公以后在廠里的地位比用電焊焊的還穩當知道嗎,聽說過寶貴險中求嗎,再說了,這也不是險中呀,這跟去旅游沒什么區別。”
尚弘義看著愛人耐心地勸說道。
對方一聽尚弘義這么分析,仔細一想,還真是。
去的是后方,解放軍的后方不安全還有哪里安全。
想到這里,微微地側面開身子。
尚弘義走了出去,聲音從外面傳來:“把那錢收好了。”
“咚咚”不久,尚弘義來到戰友家里的大雜院,拍著大門,“梁建安,快開門。”
“來了,來了,我說這么晚了,有事不能明天再說,敵人打過來了?”里面傳來一個中年男子的聲音,然后聽到拖鞋摩擦地板的沙沙聲,然后打開門。
染建安開門后就頭也不回地到里面坐下,“說吧,有什么要緊事,讓你這個戰斗英雄這么晚了打攪我休息,是敵人打過來了還是天塌了?”
尚弘義沒有回答對方的話,而是從屋里掏出一捆兩千塊錢黑色的大團結拍在桌子上,然后看著對方。
“靠,你剛剛搶銀行了?”對方小聲地說完,看看大門外面。
他在廠里每月工資也才42元,相當于廠里3級工人的工資,一下子出現200張大團結,嚇得對方一跳。
他知道自己這個戰友現在雖然在重卡生產基地上班,工資比自己是高,可是也是剛剛上班兩人多月,孩子也四個,他可拿不出這么多錢。
突然多出這么多錢,除了搶銀行,梁建安實在是想不出還有什么路子。
“去你的,老子可是久經考驗的革命戰士,能干那事嗎。”尚弘義白了對方一眼,接著把來意說了一下。
對方一聽,樂了,抱著尚弘義就親了起來,“果然是生死兄弟,關鍵時候想到我,嘿嘿,還有這樣的美差,放心,不就是再走一趟嗎,正好,故地重游,要是遇到了敵人正好,老子這幾年閑得手癢癢了。”梁建安開心得像個孩子,一點沒有因為去前線后方面感到緊張。
“那是,要不是你小子真有點本事,我會向我們廠長推薦你?門都沒有。”
“那是,老子論打仗的本來,從來不怕過誰,要不是老子被幾只蚊子叮了一口,現在還端著沖鋒槍突突呢?”
尚弘義也不跟對方多說,看著桌子上的兩千塊錢說道:“這是我們廠長給你的辛苦費,我也有一份,你拿著,明天早上到我們廠一起匯合。”尚弘義站了起來要走。
“行,我明天早早就向單位請假幾天,完了到你們那里匯合。”梁建安說道。
聽到對方說的請假,尚弘義想起王石交待的事,“哦,對了,我們廠長還說,你要是過來我們這邊,他歡迎,不知道你愿意不愿意。”
“當然愿意了,四九城誰不知道你們這個新廠將來工資待遇高,傻子才不愿意呢,我們單位每月工資42塊錢,你們一個月兩百塊錢,傻子才不去。”梁建安爽快地說道。
“那就行,這樣咱們又可以在一起了,那我回去了,明天你再跟我們廠長說吧,等這一趟回來后,你到我們那邊報到,老子照著你,嘿嘿。“尚弘義說完也離開了。
他要回去好好睡一覺,養足了精神明天起程。
尚弘義走后,梁建安的愛人從房子走了出來,看到那兩千塊錢,也是嚇得不輕,怕來路不正,聽到梁建安說了才放心。
最后聽到等到這一趟回來后到重卡基地上班,也非常同意對方的選擇。